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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如海和蒋娴满脸愤然,在持续不断的怒斥中离去。
奚沉卿坐在沙发上,商砚衡拿来冰袋给她冰敷被打肿的脸,鲜红分明的血丝犹如锋利的刀插进他的心脏中旋转绞肉,他在心中拼命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及时挡下对她的伤害。
他太失职了。
冰凉的温度暂时压制滚烫的红肿,奚沉卿闭着眼睛,眼前全是奚如海和蒋娴那狰狞肮脏的嘴脸,那些话一直不停在耳畔回响涤荡。
她忽然开口,“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当父母,不是每个家庭都是子女的避风港,父母的上任不需要经过考试,所以形成德不配位的悲剧,他们拼命往我身上吸血,只想着吃得饱饱的,我的死活根本不重要。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而我只是他们敛财聚势的工具。”
她的声音是那么低那么轻,如同拂面而过的春风和滋润万物的第一场雨,可是说出的字词是那么痛那么惨,肖似不会融化的昆仑雪山和永无止尽的黑夜,那是经久的陈年旧疾和妊娠阵痛。
她虽然阖着眼眸,但这么近的距离,商砚衡能够看到她眼底泛起的湿润。
商砚衡的心狠狠揪在一起,痛得无法呼吸。
“如果有一天我有了孩子。”奚沉卿忽然止住了声。
她有过孩子,叫奚止,死在了他亲生父亲和奶奶的手上。
半晌,她扯着嘶哑的声音,“如果我有了孩子,我定然不会让她/他吃我吃的苦,受我所受的罪,我一定要做最好的母亲,是为生育,并非繁殖。”
眼泪从漆黑的眼眶中漫出,从眼角坠落,商砚衡伸出手及时接住,温热的指腹轻轻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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