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沉卿喜欢商砚衡,所以不愿让他在任何事上受委屈,即便是男女之事上,她不想让商砚衡难受,更不想让他失望。
到最后,商砚衡牵着奚沉卿的手,缓缓走进了浴室。
这一夜,应该是奚沉卿最忘不掉的回忆。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她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燃烧了一团熊熊烈火。
商砚衡的持久力太强,到最后她只能妥协,完全只能让商砚衡自己为所欲为去了。
她都不知道听了几个小时商砚衡的喘息。
到最后手上都是数不清的东西。
奚沉卿手都酸得不行,但最后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还是商砚衡拿热毛巾将她手上的痕迹清理干净。
整个过程,奚沉卿都没敢看一眼,她还是没有那个勇气。
商砚衡俨然一副采阴补阳、气血十足的模样,因为得到释放,整个人精神得不行。
而奚沉卿完全就要瘫了。
她很奇怪明明用的是手,又不是自己,为何还会那么累?
听商砚衡的喘息也是一个巨大的工程。
恐怕他们也在洗手间里待了至少三个小时,奚沉卿无法想象自己以后的生活。
关键是她还答应了商砚衡许许多多……嗯……利息……
她会不会落得一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商砚衡很是细心地给奚沉卿洗手,一点点拿毛巾擦拭干净,他忍不住问,“卿卿,脏吗?”
奚沉卿顿了一下,摇摇头,“不脏,只是手有点酸。”
商砚衡笑了一下,“我给你按摩一下。”
他欣赏着奚沉卿纤细修长的手指,柔软白里透粉的手心,“可惜了,我们卿卿这么漂亮的手。”
他怎么也没想到奚沉卿竟然会同意!
其实,他舍不得奚沉卿受这样的劳累。
奚沉卿没搭理他说的话,俩人从洗手间走出来,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差不多两点了。
他们差不多是十点进去的,所以还真的是四个小时。
奚沉卿不由得佩服商砚衡的战斗力。
“商砚衡,很晚了,你早点休息吧!”
商砚衡从身后环住她的腰,在她的耳后亲了一口,“陪我一起休息好吗?”
奚沉卿没想的太深远,只是淡淡道,“那我把家属的陪护床拿出来。”
商砚衡的声线有些引诱的意味在里面。
“不用这么麻烦,这床很宽,足以容纳我们俩个人。”
既然双方对表明心意,决定在一起,奚沉卿倒也无所谓睡在一起,只不过担心商砚衡,“你身上还有伤,万一扯到伤口、”
“没事的,我会注意的。”商砚衡打断她的话。
奚沉卿回头看商砚衡,他眼中是怎么掩盖不住的急切,她忍不住笑,“那就这样吧,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我睡觉可不太安分,万一把你踹下去了,你可不能怪我!”
他哪里会舍得怪奚沉卿,别说奚沉卿把他踹下床,就算把他杀了他也心甘情愿。
因为没有睡衣,奚沉卿只能穿着身上的衣服睡,日常穿搭倒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虽然已经很晚了,但这个时候想找套干净的睡衣也不是什么难事。
只不过这个时候让人送来,总有些奇奇怪怪的。
灯关了,房间陷入一片昏暗。
奚沉卿和商砚衡躺在床上。
商砚衡抱着侧身睡的奚沉卿,俩人就跟连体娃娃似的,奚沉卿却有些不自在,因为身后总感觉无法宣之于口的奇奇怪怪,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假装不知道。
“卿卿,我喜欢你,”他哑着声音说。
“嗯,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许是太累了,很快,奚沉卿便睡着了,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商砚衡在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他等了整整十五年。
商砚衡原本以为奚沉卿说的睡相不好、会踢人只不过是她找的拒绝的借口,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这已经是商砚衡第三次被奚沉卿踹下床了。
前两次还好,这一次直接扯到了伤口。
商砚衡忍着不出声,担心把奚沉卿吵醒,他缓慢从地上爬起,忍得汗都出来了,一个人默默蹑手蹑脚地走去厕所。
商砚衡摘掉纱布,原本开始结痂的伤口开始渗出血来,幸亏备了凝血酶。
他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便走出来再次上了床。
第二天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护士要来查房,却被容错及时制止。
“容院长。”
“先不用查房了,这位病人我会负责。”
“好的,容院长。”
护士走后,容错透过病房门的玻璃看进去,没有看到任何身影,所以断定奚沉卿和商砚衡肯定还没醒。
不出意外的话,少主应该已经得偿所愿了。
所以激将法对于女人来说很有用,也不枉费他精心安排的一场好戏。
当微醺的阳光升上玻璃窗,一条长长窄窄的线落在奚沉卿和商砚衡相拥的脸上,温和又美好。
因为刺眼的阳光,奚沉卿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偏头便看到含笑看着她的商砚衡,微微怔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到最后才恍然大悟。
奚沉卿看到他眼下淡淡的乌青,试探性问:“你该不会你晚上没睡吧!”
商砚衡没回答,原本他是打算睡的,但……
干脆就不睡了,这样才能准确预判奚沉卿什么时候会踢人。
他笑了一下,“感觉就像是梦。”
奚沉卿看她一眼,从床上翻身起来,“伤口扯到了吗?”
商砚衡没有暴露分毫,“……没有。”
奚沉卿一边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一边说,“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先去洗漱,待会我给你订早餐。”
自从昨晚得知奚沉卿也喜欢他,俩人在一起后,商砚衡就恨不得一直黏着奚沉卿。
奚沉卿才走进洗手间,商砚衡便紧跟着进来。
俩人同步一起洗漱,洗漱好后,商砚衡将奚沉卿抵在墙上,好一阵亲吻,到最后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奚沉卿。
陪着商砚衡吃完早饭,奚沉卿便回相吾公馆换衣服,商砚衡没拦她。
到吃午饭的时间,奚沉卿做了很多补气血的饭菜。
她和商砚衡共同坐在沙发上,吃着饭,欢声笑语,好不惬意。
饭后水果必不可少。
奚沉卿咬了一口西瓜叼在嘴里,连忙又叉起一块递到商砚衡的嘴边。
商砚衡笑了一下,“我想吃你这个。”
奚沉卿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商砚衡凑过来咬掉奚沉卿咬在嘴里的西瓜。
他给出很高的评价,“很甜!”
奚沉卿顿了一下,脸颊微烫。
谁料商砚衡越发变本加厉,直接亲上奚沉卿的唇,将舌头伸进去一顿有节奏的搅,将奚沉卿嘴里的东西全都汲取掉。
奚沉卿沉溺在商砚衡的吻中,明明那样美好甜腻的场面,却总是避免不了被打破。
忽然,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
奚沉卿顿时离开商砚衡,朝声源的方向望去。
只见奚月和顾敛以及容错站在门口,奚月手里的花和果篮掉了一地,正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容错倒是一脸意料之中,看样子真如他所想。
奚沉卿:“……”
她顿时就要疯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下一秒,奚沉卿便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商砚衡倒是跟个没事人似的,“你们怎么来了?”
半晌,奚月才回过神,连忙去捡地上的花束和果篮,“啊!砚衡哥,听说你受伤了,我和顾敛哥便想着过来看看你。”
奚月将花束和果篮放在一旁,有些不怀好意地打量这一切,“但好像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又好像是时候。”
商砚衡笑了一下,“正是时候。”
他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和奚沉卿在一起了。
比起奚月,顾敛表现得很淡定,即便看到这一幕,他也没有太过惊异的情绪,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砚衡,你身上的伤还疼吗?”顾敛坐在沙发上问。
商砚衡微微一笑,“已经不疼了。”
他能看出顾敛对奚沉卿的不同,但他不得不承认顾敛的确是他见过最君子端方的一个人,否则他都会担心。
奚月看了眼洗手间的方向,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微微调侃,“砚衡哥,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姐夫了?”
“怎么叫都好。”
自然,商砚衡肯定更喜欢奚月叫他姐夫,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商砚衡、顾敛、奚月说了一会子话,可奚沉卿依旧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谁都希望奚沉卿能够从和萧照夜那段感情的阴影中走出来,开始真正新的生活,而不是永远桎梏。
顾敛拉着奚月从沙发上站起来,“砚衡,我和奚月待会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商砚衡点点头,“好,谢谢。”
他知道顾敛是为了照顾奚沉卿的情绪。
顾敛实在是太绅士、太面面俱到了,即便是玩笑,也让人难免当真。
他有时候都感叹,幸亏奚沉卿对顾敛没有男女之情,否则他真的没有信心能够比过顾敛,那么他将满盘皆输、再无可能。
一周后,商砚衡痊愈出院。
原本住三四天就可以,但奚沉卿担心商砚衡的伤势硬是痊愈后才办理出院。
商砚衡在洗手间换衣服,奚沉卿和容错在外面等。
容错一脸欣慰的笑意,“恭喜你们,总算是修成正果了。”
奚沉卿笑了一下,没接话。
容错小心试探着,“可惜,就是商砚衡的出身不太好,不过我想也不在意这些东西,以你的资产养他自然是没问题。”
奚沉卿看了容错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很奇怪容错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无心之言。
她微微调侃,“传国玉玺我都送给他了,哪里会在意这些东西。况且,以他的能力,想要干出一番成就,成为z国新贵完全就是易如反掌的事。”
容错点点头,表示赞同,没再说话。
回到相吾公馆的当晚。
奚沉卿正在洗澡,因为充斥的水声和氤氲的热气,浴室的门被缓缓打开了她都不知道。
直到最后忽然被人抱住,奚沉卿吓了一跳。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商砚衡。
商砚衡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在进入浴室的那一刻,连唯一的遮挡都被他褪去了。
同样的,此时的奚沉卿也是未着寸缕。
奚沉卿整个人都僵硬了,心慌得不行,一动都不敢动。
她知道迟早都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商砚衡连洗澡的时间都等不了。
她身上没穿任何衣服,一眼便能够看光。
氤氲的雾气里是两条白花花修长的身影。
商砚衡贴在奚沉卿的身后,强忍着浴火,声音沙哑,“卿卿,我帮你洗澡,好不好?”
奚沉卿低垂着眉眼,十指不由得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