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公回去大殿，看到姜宿玄也在，赶紧跪下行礼：“见过七王爷。”
宴诏一个头两个大：“姜软走了？”
“回皇上话，已经让御林军送姜软小姐回去了。”
宴诏这才看向姜宿玄：“你听到了，朕没有为难姜软，好生生将她送回去了。”
姜宿玄垂下眼帘：“我刚刚就在后面。”
言下之意他们的谈话，他都听见了。
宴诏当然知道姜宿玄也在，姜软前脚进宫，姜宿玄就跟着来了，他想不知道都难。
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姜软。
“你都听到了。”宴诏有些疲惫靠在椅子上：“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姜宿玄语气淡漠：“父皇若是为难姜软，这王爷我也不当了。”
宴诏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宴宿玄，朕可是你亲爹，朕被人下毒命不久矣，你现在关心的是什么？是那个丫头有没有受委屈？朕的命你是一句话都不问啊？”
“父皇要我说什么？”
“说什么？朕就快死了，你说你要说什么？”
姜宿玄抬眸：“三王爷企图谋害父皇，罪该万死，如今证据确凿，父皇为何还不下令？”
宴诏直接噎住了，姜宿玄不说吧，他觉得难受，觉得自己这个亲爹都没一个丫头对姜宿玄重要，姜宿玄说了吧，他好像又办不到。
“老三现在不能动。”
“那父皇又何必问我。”
“你……”宴诏有些失望：“你当真不在乎朕是死是活吗？”
那句不在乎到了姜宿玄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有姜软在，父皇不会有事的。”
宴诏刚要发作，忽然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姜软说的都是真的？”
“姜软身边有个丫鬟，当初被刀刺入心口，绝无可能活下来的伤，却被姜软救回来了。”
夏公公也说道：“皇上，老奴也觉得姜软小姐医术还是不错的，上次姜软小姐指了几个穴位让老奴按，老奴按了皇上您就醒了，之后身子也爽快了。”
宴诏沉吟了半晌：“宿玄，你也觉得朕应该相信姜软吗？”
“我相信姜软。”
至于宴诏信不信，那是他的事，反正宴诏的死活他也不在乎。
宴诏想了好久好久，这才问：“小夏，你刚刚可问过姜软，她有说什么法子才能救朕吗？”
“这……”夏公公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宴诏严肃的眼神下，他只好将姜软说过的话都说了一遍。
当听到用棍子打到吐血这话，宴诏这会就差点被气到吐血：“你听听你听听，姜软她是有心要救朕吗？朕就没听说过治病得每日用棍子打到吐血的，她分明就是借机报复朕。”
姜宿玄不以为然反问：“父皇今日吐了血，可感觉舒服了？”
宴诏一噎：“还说什么，朕病倒了，有些事倒是变得容易了？”
“父皇觉得不是吗？”
又是一个致命一问。
宴诏好久没说话，他在气头上，也看不姜软，所以不愿意多想，但是被姜宿玄这么一提醒，好像确实是那么回事。
“你也觉得，朕应该病倒一场，让老三露出些手脚来？”
“这就是父皇您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