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意思说，那一万两，还有凤栖给的，在救你的时候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又没让你救。”
小疙瘩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凤栖打你都轻的，你果然不清醒，不行，我也得给你一巴掌。”
他蹲下来，对上柳厌警告的眼神，一巴掌还是打在他头上了。
“瞪什么瞪，你都不想活了，还差这一把掌吗？”
柳厌眼神阴沉沉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最后闭上眼睛不予理会了。
小疙瘩推搡他一下：“喂，我问你话，凤栖要是跑了你怎么办？”
他强调了句：“先说好，我是不会管你这个累赘的。”
柳厌紧抿着唇不说话。
“你别不想聊就装哑巴，一点风度都没有。”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哟哟哟，没什么好聊的，我背着你跑了那么远，腿都差点跑断了，你不说一句谢，还没什么好聊的，你们有钱人都这么没良心的吗？”
“你烦不烦。”柳厌给他说得烦透了，直接丢出一块玉佩：“拿去当了，比你丢的还要多。”
看着红色的玉佩，小疙瘩想都没想就收入怀里：“值多少钱得当铺老板说了算，我又不识货，哪里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
“那是赤玉，普天之下只有一块。”
小疙瘩眼珠一转：“这么贵重你舍得给我？”
柳厌又不说话了。
小疙瘩手伸到怀里摸了摸玉佩，还是温热的，他问：“看你挺宝贝这玉佩，谁给你的？”
柳厌就是不搭理他。
小疙瘩坐回去：“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这种有钱人的宝贝，都是家传的。”
他盯着柳厌的脸又问：“是你娘留给你的？”
少年的眉动了动，神色多了几分哀伤。
小疙瘩笑了：“那一定很值钱了，放心，我小疙瘩收钱办事很靠谱的，收了你的钱，我就跟在你身边一个月，那凤栖看起来就不靠谱，万一哪天她受不了你跑路了，剩下的日子我会照顾你的。”
他们又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等到姜软回来。
一个又困又累，一个身体虚弱，没一会都睡着了。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的时候，小疙瘩才幽幽醒来。
“哎哟，这觉睡得浑身酸痛。”
他看柳厌靠着树一动不动，慌忙过去，手指放在柳厌鼻息下，赶紧到呼吸这才松了口气。
“喂，柳厌，醒醒。”
柳厌皱着眉睁开眼，看了一圈眉头皱更深了。
“惊讶吧，震惊吧，那个说要带你玩一个月的凤栖不见了，我都说了那女人不靠谱。”
柳厌垂下眼帘，藏起了眼底的失落。
小疙瘩转过去，拍着自己的肩膀：“我昨晚说过了，会照顾你一个月的，来吧，我背你下山。”
柳厌没动。
“你赶紧的，我又饿又渴，赶紧去找吃的喝的，我可不想陪着你饿死在这里。”
柳厌看着他瘦弱的后背，忽然想起昨天也是这个背，驮着他狂奔的模样。
他犹豫了下，手缓缓伸过去。
小疙瘩碰到他的手，用力一拉，然后站起来：“你是真的运气好啊，遇到我这么讲义气的乞丐，这要是换了别人，就丢你在这等死了。”
柳厌在他背上也不吭声，走了一会他忽然按住小疙瘩的肩膀：“别动。”
小疙瘩愣了一下：“咋啦？”
“有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