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我是吗？”
“不是不愿，是不能，抱歉阿厌，我能答应你的都答应了，我答应你，等你到了京城，我若认出你，我一定会跟你相认的。”
他们这会放松警惕聊，一时间都没注意到靠近的脚步声。
等注意到的时候，一根根利箭破风而来。
“小心！”姜软大喊一声拔出簪剑打落那些箭：“小疙瘩，带着阿厌先走。”
这一路他们养成了绝对高的默契，知道他们在会给姜软拖后腿，两人很配合的没有多说什么。
小疙瘩背着柳厌往反方向跑。
姜软在这边跟追上来的土匪打起来了，忽然身后传来小疙瘩的喊声：“凤栖救命啊！”
她赶紧脱身追过去。
一根利箭飞来，姜软本能的用身体去挡。
小疙瘩却比她更迅速，丢下柳厌自己去接了利箭。
这根箭很奇怪，速度不快，还没有箭头。
但姜软看到箭后，神色一变：“不好，是蝴蝶粉。”
小疙瘩一个哆嗦：“我又中毒了？”
“不是毒。”姜软背起柳厌：“先离开这里再说。”
他们这一跑又是一天一夜。
而这次土匪越追越近，每一次都知道他们往哪边跑了。
小疙瘩很是自责：“对不起凤栖阿厌，是我不自量力想要去接那箭，现在我身上有蝴蝶粉，他们总能很快找到我们。”
“你确实不该过来，不是因为蝴蝶粉。”姜软叹气：“小疙瘩，你还小，又不会武功，我敢冲过去是因为我有把握拦下那箭，我不需要你替我挡箭的。”
“可你替我们当了一路啊。”小疙瘩声音都哽咽了。
姜软心有不忍：“我不是责怪你，我是怕你受伤，你看阿厌都知道我肯定能挡下的，是不是阿厌？”
柳厌垂下眼帘，声音很轻：“我若不是腿动不了，不会让小疙瘩挡的。”
言下之意他会去挡。
姜软更郁闷了，这两孩子怎么都这么倔。
她还有两天就要离开了，他们这般，叫她怎么放心离开。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想想对策吧。”
小疙瘩问：“这蝴蝶粉，真的洗不掉吗？”
“洗不掉的，一旦沾上，至少五天都有气息，他们手里握着追蝶，无论我们跑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的。”
柳厌忽然想到了什么：“凤栖，你会做蝴蝶粉吗？”
“这有何难，我身上就带着有。”
小疙瘩激动道：“那我们也给他们下蝴蝶粉，这样我们就知道他们追到哪里了。”
“可我没有追蝶，追蝶养育至少要三年时间。”
她倒是养了，不过在十年后，现在也用不上。
柳厌看了一圈，视线落在不远处宽敞的道路上：“这是官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