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厌，你说凤栖会回来吗？”
柳厌看着姜软消失的方向，眼里的担心和忧虑不比小疙瘩少。
“她一定会回来的，她答应了。”
“可我怎么心里没底，总感觉她这么一走，咱们怕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小疙瘩这话引来柳厌一记狠厉的冷眼。
“你别瞪我，我总有种感觉，凤栖她好像和我们不太一样，她太超然洒脱，像是知道一切，掌握了一切，偏又对一切都不在乎。”
他顿了顿又问：“阿厌，你说凤栖是不是天上的仙女啊？”
柳厌眉心蹙了蹙：“仙女又怎么会受伤。”
“也是，这一路她为了保护我们受了多少伤，我是真的不放心她一个人去，可我又没办法帮她忙。”小疙瘩攥紧了拳头：“我要习武，将来也能站到她身边保护她。”
“你想学以后我教你。”
“那可说定了，你不准反悔。”
柳厌眉梢一挑：“学费一万三百两。”
小疙瘩：“……”
“嫌贵你可以不学。”
“你不就是想赖账，我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你计较，那就你教我武功，我不找你还钱，抵消了。”
柳厌沉默了许久，深深看着他：“你爹是墨斋的人对吗？”
小疙瘩脸色顿时垮了：“我说了他不是我爹，我没有那种爹，是他害死了我娘，还有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对墨斋很了解，对墨斋的武器也很熟悉，我猜的。”他顿了顿又道：“凤栖应该也猜到了。”
“你们脑子都聪明，你这么聪明，怎么没猜出来凤栖是谁。”
“她……就只是个路过的寻常人，我猜不到。”
“就只是路过？”
“缘分就这么奇妙，她和我们并不相熟，却愿意护了我们一个月。”
“是啊，缘分很是奇妙啊。”
柳厌长长吐出一口气说道：“墨斋司空家，我也了解一些，你若是想听我可以说与你听。”
小疙瘩下意识的要开口拒绝，可是转念一想，他既然都决定要回去一趟，也没必要逃避了。
“你说我听着。”
“我舅舅在墨斋买过几次武器，我也见过司空家的人，不过见的是司空家偏房。”
“偏房？”小疙瘩还是第一次听到墨斋的事，心里多少有些好奇的。
“墨斋现在分为两派，一派是正房，一派是偏房，正房才是墨斋的老板，担心现在偏房越发强大，加上跟江湖人还有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做生意，多年前正房就被打压住，至今没有爬起来。”
“所以卖兵器给那些土匪的，是偏房的人？”
“对，墨斋正房坚决反对跟那些人做生意，也是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偏房瞅准机会把兵器卖给那些人，日以继日的强大起来。”
“我不明白，正房不是墨斋的老板吗？为什么还做不了墨斋的主？”
“其中真相我也不清楚，但我所了解的，墨斋正房当家的，是个宁折不屈之人，这些年被偏房打压，好几次命都差点丢了，但他还是不肯妥协卖兵器给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人，也因此正房在墨斋就是个傀儡老板，还要给偏房做的那些事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