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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晏殊自认出的价格不低,按道理不会被拒绝,结果岑欢喜不按照常理出牌,仅仅思考了几息时间,就拒绝了。

    他不禁疑惑。

    “岑大夫为什么拒绝?”

    岑欢喜偏头看他,神情认真,“因为人不可以忘恩。”

    “药膏唯一寄卖的那家医馆,在我最难的时候,并没有因为我不出名就拒绝我的药膏寄卖请求,甚至连分成都是意思意思的一九成。”

    “现在我宽裕了,有点名气了就急匆匆的把这个膏药卖出去的话,实在是太不好了。”

    她从小就明白,什么叫知恩图报。

    当然她也懂,那个医馆能做到这个地步,多半是因为自家师傅,那自己更要知恩图报了,不可以给自家师傅抹黑。

    马晏殊知道做生意讲究你情我愿,被拒绝了并没有再劝说,只是约人到附近新开的一家酒楼,边吃边聊聊后续有没有可能合作的事情。

    岑欢喜又不是什么有钱不要的大傻子,人家这么明确的表达想要合作的意思了,自然是应和下来了,不过他俩没提前预定,这家酒楼只剩下大堂的位置了。

    对此岑欢喜并不介意,马晏殊也不多言。

    “客官安好,我们招牌有白灼虾,避风塘炒蟹,二位来点一份尝尝吗?”

    跑堂的布巾往肩上一甩,拿着炭笔和草纸,弯腰推荐着自家特色菜品。

    岑欢喜挑眉。

    “白灼虾也是特色?”

    “客官您可别小瞧这道白灼虾,我们可不是普通的白灼虾,吃过的都说好!”

    “那就各来一份,其他的菜你自个看着再上三道。”

    马晏殊见岑欢喜感兴趣,果断的下单,跑堂的闻言笑的更殷切了,一边喊着菜名一边往后厨跑,而等菜的这段时间,马晏殊也没闲着,开始与人说合作的事情。

    “药膏在下就不想了,但是岑大夫最近刚研制的消食丸,在下有机会合作吗?”

    上次夜送一别,马晏殊原想着不要再和岑欢喜有什么牵扯,以免自己产生不必要的想法,但人就是这样,越不想去想的事情,越是在自己面前出现的频繁。

    手下门客第二天就特地跟自己提了岑欢喜,说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要是能在她声名鹊起前与人打好关系,以后定然利益多多。

    他这一听。

    就用“自己去了解岑欢喜只是为了生意”这个借口来压下自己的罪恶感,结果这一了解,就真的是想和人做生意了。

    除了药膏,岑欢喜刚研制的消食丸什么的,都是市场空白区,只要自己抢占先机,必然赚的盆满钵满。

    岑欢喜闻言没马上回答,端起茶杯,垂眸吹了吹面上漂浮的茶叶沫子,慢慢的喝了一口才回答。

    “我这个消食丸是古方,其中需要的药材看似简单,其实繁杂,是无法复刻的,即便有人复刻出来了,也只是复刻个形,无法复刻出全部药效。”

    “这样的东西,马公子要给出什么样的合作条件呢?”

    其实消食丸的主要材料就是山楂,配料也没她说的那么复杂,真正将药效提到那么高的是因为灵泉水,所以她才敢放言说消食丸无法被复刻,从而让自己在这场合作中利益最大化。

    对的,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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