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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欢喜收起所有思虑。

    “三皇子请伸手让我把个脉。”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望的话,万俟昀现在状态还可以,没什么病态,那只能先靠把脉来确定一些基础信息了。

    不把脉不知道,一把脉吓一跳。

    万俟昀的脉象特别奇怪,明明大体上已经腐败枯朽了,跟个行之将木的人一样,但在这样的危险脉象中又蕴含着些许生机,在维持着他的身体。

    按道理这种情况,他该卧床不起了,为什么他现在还能到处乱跑,甚至看不出病态?

    岑欢喜抬头看万俟昀,正正撞进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但他眼中蕴含的东西,却和俊美年轻的外形极不相符。

    她在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匆匆别开视线,低声阐述他的情况。

    “三皇子你的脉象很奇怪,是我从来没见过的,我现在并没有什么治疗方案,如若您真的要在我这治,也不是不能尝试,但是过程会格外痛苦,且结果无法保证。”

    岑欢喜是人不是神,哪怕她的病患将她的医术吹的神乎其神,但她还是有棘手的时候。

    这个结果是万俟昀早就心中有数的,因此他的表情连一点变化都没有。

    “有希望总比没有好,麻烦林夫人了。”

    人家当事人都不害怕治疗过程出事,她还顾虑什么?当场就给写了药方把人送走了!

    送走万俟昀,岑欢喜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舒坦了不少,软着腰窝在椅子上,抱着手炉享受安宁。

    林默走到她面前,将人就着那个姿势抱起来,自己转身坐下,再将人安置在自己怀中。

    “欢喜,其实三皇子那是个好去处来着。”

    “如他所说,目前太子的处境很不妙,再加上之前的事情,我与太子之间有嫌隙,我很早就想着重新站队了,今天是三皇子对我抛出的第三次橄榄枝,但我很犹豫。”

    站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目前朝廷形势严峻,他即使有霍家庇护,还是不够安全,唯一的选择就是站队,但一旦站错,就是祸及九族的灭顶之灾啊。

    所以他到现在都没有下定决心。

    岑欢喜挣扎着直起腰,把手炉搁下,被捂的热乎乎的手捧上林默的脸。

    “阿默,没有人可以事事完美,走一步想百步固然安稳,但太累了,你不妨放下一切思虑,问问自己的心。”

    她的话有开解到他。

    但在他给出答案前,外头传来的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了这场谈话。

    岑欢喜灵活的从林默怀里跳下来,头也不回的奔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去,等林默寻过去时,岑欢喜双手叉腰一脸凶巴巴的站着,她面前赫然站着自家三个垂头丧气的小崽子。

    “他们怎么了?”

    “择生不知道上哪学了一道药膳,自个偷摸着进厨房做了,结果搞出来一份黑不溜秋的东西,偏偏还觉得那玩意能吃,哄着囡囡和路生吃,难吃的囡囡当场就吐了。”

    岑欢喜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压制自己的脾气。

    “我一向是个鼓励孩子勇于创新的母亲,但也不能创新到这个地步吧?先不说瞎吃东西会不会吃坏肚子,就问择生这个年纪的孩子自己上灶台烧火做东西危不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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