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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欢喜蹲下看着肖渊野,没马上去安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他哭的差不多了,开始抱着膝盖抽抽了,她才开口。

    “只有自己认可自己,别人才会认可你。”

    “你坚定的认为自己不是灾星,那你就不是灾星,姐姐也被你说服了,觉得你不是灾星,你看,你坚定可以,动摇了别人。”

    她没有单纯的安慰,而是跟他讲道理。

    自从养父母去世后,再也没听过道理的肖渊野瞪着一双大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她,她每说一句话,就乖乖的点一下头,看着倒是没那么崩溃了。

    岑欢喜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牵着肖渊野站起来回厨房,把他安顿在备菜桌边上时,方婷眼疾手快给人塞了个糖块,甜滋滋的,还有点苹果味。

    “这是我从京城带来的水果味糖块,分你一块,你多笑笑,别不高兴。”

    方婷今年也才十四,但那么多年的辗转,再加上后来被岑欢喜带在身边看尽世态,她身上并没有多少稚气,安慰人的法子也很单一。

    也就是肖渊野年纪小,才被哄住了。

    “谢谢姐姐。”

    “不客气,只要你高高兴兴的就好。”

    岑欢喜正在看砂锅里的汤,余光瞥到这一大一小的交流,满意的挑眉,随后放下盖子,去跟他们一起整理药包,刚弄完,林默他们回来了。

    她跟着林默回屋,主动给人褪下外衣,递上湿帕巾擦手。

    “今早还顺利吗?”

    “说不上顺利,大棚区的人很躁动,好些人盯着我们的眼神就像是要吃了我们一样,估计没多久他们就会暴动。”

    暴动是他们早就料到的一件事。

    毕竟这么久了,还没解决粮食问题,确实让人很不安心。

    岑欢喜拍了拍他的肩膀。

    “粮食耕种问题我来思考,不是说瑞雪兆丰年嘛,这次这么严重的雪灾,等开春后粮食肯定就好种了。”

    “不止要开春好种,还得今后每一年冬天,即使还会出现雪灾,也能活的那种才好。”

    这种限制条件,确实不好搞,但越着急的东西越不没办法得到答案,岑欢喜点头表示知道,然后默默地把话题拉到肖渊野和肖艾身上。

    将他们的故事复述完,林默的注意力也被转移的差不多了。

    他把帕巾洗干净拧干挂在架子上。

    “就因为这种就认定一个人是灾星,简直荒谬无比,所以比起认为肖渊野是灾星,我更相信是肖艾为了拜托负担,给自己编造的可以心安理得抛弃肖渊野的借口。”

    这就是人性。

    哪怕做了这么多年的一家人,在触及自己的利益的时候,还是会撕破脸。

    岑欢喜叹了口气。

    “就是可怜了肖渊野,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要在这种地方独自生活。”

    “也不能说可怜,等这里结束了我们回去时顺便把他带上吧,夫人不是有收留孩子教医术的习惯吗?这个孩子年纪小也吃过苦,既没错过最佳的学习时间,也有学习的韧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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