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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默和岑欢喜想法一致,认为万俟弃必有后手,今日被逼退,除了炸弹的缘故,他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示弱,以让他们放松警惕,然后更好的反扑。

    岑欢喜听完他的话,神情也有些凝重。

    “不管他到底想干嘛,你一定要多加小心,还有今天送下来的伤员,我用了特制的金疮药,降低了他们发生感染的可能。”

    她研究过,古代战乱死亡率高,更多的是医疗技术不发达,导致伤口感染,进而造成死亡。

    所以只要她从治疗药物这方面下手,确保感染率在可控范围内,死亡率就能稳住。

    林默将脸垂在她颈侧,用脸颊一下下的蹭她的脖子,跟个大型犬一样。

    “幸亏你在我身边。”

    从到理塘,到现在,林默做的事情非常多,每天忙的早出晚归,但再苦再累,踏进客栈他就会收敛起来,把一切安好的那一幕摆给妻儿看。

    现在说这话,已经算是罕见的示弱了。

    岑欢喜搂着他的腰身。

    用动作回应他。

    抱了一会,两人就分开了,一起吃了顿饭后就各自忙活起来,接下来的三天,万俟弃都安静的不得了,这份安静,在第四天清晨被打破了,万俟弃率领军队一路杀到了码头。

    也不知道万俟弃给那些将士们灌什么迷魂汤了,一个个跟机器人不怕疼一样,憋着一股劲硬生生从理塘最大的码头登陆,双方交战的地点从水上转换到陆地。

    熟悉的场地让双方一碰面的杀起来了。

    岑欢喜跟其他大夫们挎着药箱小心的在战场中穿梭,掐着点把伤员拉到安全的地方救治。

    有一个士兵,双腿被从膝盖处斩断,手也没了一个,鲜血跟开闸的水坝一样不断的从断口往外流。

    这样情况,多半是活不了了,但岑欢喜不甘心啊,拿着纱布就往上摁,试图止血。

    士兵虚弱的咳嗽了几下,血液顺着嘴角往下淌。

    “别费劲了大夫,我没救了,把药留给其他人吧。”

    岑欢喜手顿了一下,过会依旧执着的给人止血。

    “说什么胡话呢,你还能说话还能动弹,怎么就没救了,再说了,我辛辛苦苦冒着生命危险把你拖到这,就是为了救你,你自己意志一定要坚强啊!”

    人要是没有求生意志,一心寻死,天王老子来都留不住那条命。

    士兵眼神无焦点的放空。

    声音虚无。

    “大夫,我知道自己的情况的,我能感受到我快死了的。”

    “其实我没那么害怕死亡,相反我觉得死挺好的,因为底下有我老父老母在等我,你看,他们来接我了,来接我了……”

    话音未落。

    脉搏消失。

    看着他临死前弯起的唇角,岑欢喜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但时间紧迫,她只能压下所有情绪,给人盖上一层白布,然后躲在残垣后,看着不远处的厮杀。

    思索了一下,转身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对着地上的植物说话。

    “你们可以帮我个忙吗?”

    【你先说说看。】

    “我这有一种对植物无害,但是人一旦粘上就没有活路的药粉,我想让你们用叶子帮我把这些粉末包起来,等我们将人引进来后,把粉末撒在那些人身上吗?”

    不管是什么战争,中间都是有休战的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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