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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以赎你。”

    岑欢喜刚才想了很多,但最后还是选择开了这个口。

    因为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姑娘入虎穴。

    小悦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

    只有声音顺着风传回来,“谢谢您,但我不能一直靠别人的救济。”

    小时候吃百家饭是迫不得已,现在哪怕前方只有那一条泥路,好歹也能靠自己苟活,够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岑欢喜只觉得心口堵得慌,方婷默默地站到她身边,动作轻柔的给她按摩放松。

    “夫人,人生百态,我们管不了的。”

    “是管不了,所以更难受。”

    尤其是看到小悦生眼中那份对生的渴望,渐渐的被磋磨到只剩麻木,就无比的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抱着一肚子问题,下楼问岑欢喜问题的拓拔荇,看她眼眶红红的看着门口,被吓的马上窜上去。

    “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削他!”

    他说着还有模有样的挽起袖子比了个走人的姿势。

    岑欢喜被他逗得笑出声。

    “就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到时候被人反杀怎么办,你怀里抱的什么东西,要掉下来了。”

    拓拔荇的注意力果然被一句话带走了,把怀里的东西掏出来摆在桌上。

    “这些是我根据你给的资料提出来的设想,我觉得这次的解毒药剂可以用雾须草,雾须草身为解毒草药之首,只要我们把药加够,那效果绝对拔群!”

    岑欢喜拍拍方婷的手,示意她不用按摩了,然后平静的开始提问。

    “雾须草现下价格如何?”

    拓拔荇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一克一贯钱。”

    “你说的大量使用,是怎么个大量法?”

    “每副药里加两到五克,不管是什么毒,都能快速被削减毒性……”

    岑欢喜曲起手指,用指关节敲打桌面,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拓拔荇的侃侃而谈。

    “你说的没错,雾须草的药效是毋庸置疑的好,但你也清楚,它的价格有多贵。”

    “只是一个两个病人,那没问题,为了追求效率,我们可以加这味药,但是现在需要解毒的人特别多,数量之下,会让成本骤。”

    “如果这笔钱是由官府承担的,为了快速结束这场拉锯战,他们会采用这个药方,但你一定会被扣上没本事的称号。”

    “如果这笔钱官府不承担,那普通老百姓有谁可以承担起这笔药费?”

    她也没大声跟他囔囔,只是用一种和朋友唠嗑的语气,淡然的把他的方案剖析一遍,但偏偏这种语气更让拓拔荇觉得无地自容,特别想回到过去,给那个洋洋得意的自己一巴掌。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看拓拔荇蔫巴成这样,岑欢喜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不管什么事情,都是要学习才会的,我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太耗心神,研究合适的药方还得靠你,你放宽心,好好研究。”

    有了这次的事情,他做事谨慎了许多,每一个设想都是经过深思熟虑才敢落实到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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