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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欢喜怀疑大爷是沙肺。

    这个病症是无解的,哪怕在现世,也需要移植才有一线生机,但现在哪有移植的条件啊,她只能在心中祈祷不要是这个病症。

    怀着这个念头,她把拓拔荇摊子上的水囊里的水换成灵泉水给大爷喝,喝完后大爷的状态稍微好一点了,她才开始询问基础情况。

    “我之前在矿上做长工,后来年纪大了,人家不要了就回家了。”

    矿上灰尘大,空气中还容易混杂矿石粉末,这些都是人体无法自主排解的东西,时间一长,肺部就会被灰尘堵塞,功能一步步丧失。

    自由呼吸将会成为奢望。

    大爷基本可以判定为沙肺了,但他的情况说遭也不遭,至少他现在出行不需要吸氧。

    毕竟这个病最严重的时候,是脱离不了吸氧机的,一断,就有窒息死亡的危险。

    岑欢喜深吸一口气,沉吟了许久。

    “你在矿上工作,少说也有几十年了,这期间,矿上的沙土矿物质粉尘之类的东西随着你的呼吸堆积在五脏六腑里,其中肺受害最严重。”

    “你呼吸不畅,就是肺部被粉尘堵塞了一些通道,我可以尝试排解,但你要做好不成功的心理准备。”

    大爷怔愣了一下,看着岑欢喜严肃的眼神,只会无意识的点头。

    点头后才猛然惊醒。

    “不成功……我会死吗?”

    岑欢喜没有回答,但是轻拍他手背的动作,已经言明了一切。

    ……

    治疗的第一步,就是调整病人的身体情况,让他达到最好的状态,要不然排浊的时候,病人容易因为疼昏迷,将身体推向不好的极端。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调整?

    药浴为最好的选择。

    灵泉水灌注浴桶,加入各种昂贵的药材,昂贵到什么地步,就连拓拔荇就被惊的趴在桶边上去够那些药材,被岑欢喜拍了一下才老实。

    “岑欢喜,这样的药浴是只需要泡一次吗?”

    “你见过什么药浴是一次就能起效的?而且大爷的病情很严重,一次的药效对他而言就是杯水车薪,至少也泡个十天半个月才有用。”

    拓拔荇眼睛都瞪大了。

    “十天半个月!这少说也得千两白银吧?”

    大爷听到这话,局促的绞着衣服下摆,把那一小块布料弄得跟咸菜干一样皱巴,眼睛愁苦的看着岑欢喜。

    “大夫啊,要不我不治了,我没那么多钱的。”

    “这是义诊,不收你钱,至于药钱,你的病情很特殊,我也是第一次治疗,药钱我也包了,就当做你让我实验一下。”

    岑欢喜这话说的很不客气,但大爷的心理负担却少了很多。

    接下来每一次做药浴和吃药,他都很配合,而且每次在用完后会很认真的说自己的感受,希望给她留下更多的有用信息。

    岑欢喜被这个实诚的大爷弄得心尖酸软。

    导致在最后一次药浴前,自己心理负担却变大了,拽着林默不撒手,皱着脸沉默。

    “大爷那么配合,每次做完药浴疼的脸的都白了,气都喘不匀还是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他的感受,说不能让我花了那么多钱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我听的很愧疚啊。”

    “等会就是最后一次药浴,我害怕做完后结果不理想。”

    做大夫的,总是想手底下的病人可以健健康康。

    但这个想法在大爷身上,实现的几率却格外低,这让岑欢喜总觉得心口像是堵了泥巴一样,愁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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