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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医阁很热闹,岑欢喜和那个药童所在的角落,就像是隔绝在热闹之外,安静的让人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岑欢喜没有马上打破这份安静,而是细细打量着面前的药童。

    这个药童是个男孩子,叫方达,长得很清秀,身量很单薄,神情看着很怯弱,不像是能做出出格的事的人,但事实却是他做了出格的事被抓了个正着。

    她视线慢慢上移,和偷偷瞥自己的那双眼睛撞了个正着。

    她不退不让。

    他仓惶避开。

    “岑大夫……”

    “别说别的,你拿药到底是要为什么,是自己用还是倒卖给对家?”

    岑欢喜打开天窗说亮话。

    方达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双手交叠在小腹前,骨节分明的手被绞的发白,指关节更是被揉的红的想是要流出血了一样,她见状也不催,双手环胸倚靠在墙壁上,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这种姿势和视线给人的压迫感极强。

    方达没多久就撑不住了。

    “一点给我娘用,一点卖给隔一条街的仁心医馆,对不起岑大夫,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钱,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你连尝试都没有,就说实在没办法了,这话到底是事实还是你的推辞,你自己心里清楚。”

    岑欢喜根本没想给人面子,一语点破方达的自我蒙蔽。

    方达脸色极差。

    嘴唇嗫嚅半天,最终还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药丸给人送过去了吗?”

    “没有。”

    “行,把药给我,等会我跟你回去看你娘。”

    主要是想看看方达他娘到底有没有生病,如果有的话,可以不深入追究。

    说完岑欢喜去看刚才那个被马踏的病人,喝了药,他的呼吸声和缓了不少,这会看到岑欢喜来都能跟人打招呼。

    “大夫啊,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今天都能去见佛祖了,等我好了,我肯定要给你弄一个锦旗,就像那个一样!”

    病人用完好的那只手指了一下毛絮寻送的那个锦旗,打定主意要弄个比这个大的。

    岑欢喜要是知道他这个想法,肯定会阻止,毕竟毛絮寻的锦旗已经非常大了,他要是弄个比这个大的,那那一整面墙都没有空隙了。

    但她不知道,只是给人做全面检查,然后随口应和他的话。

    “行,我肯定把你治好,等着收你的锦旗啊,来,好的那只手抬起来动动,咱看看哪里疼,看看是皮肉磕碰,还是骨头有问题。”

    这只手看着没问题,但是他受这么重的伤,那只手可能有什么表面看不出来的隐患,还是仔细检查一下比较好。

    也幸好检查了。

    那只手竟然有骨裂。

    “你是不疼吗?都骨裂了,刚才还挥的那么起劲!”

    病人一脸懵逼,“我没觉得疼啊。”

    也是,骨裂比起断骨,确实没那么疼,他没觉得这只手疼还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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