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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区的百姓出入不便,而且因为都是靠老天爷给饭吃的,手上的余钱也不多,他们生病了大多数都是硬抗,或者自己随便摘点草药吃。”

    “我既然要义诊,就该去这样的地方,尽力让生病的人看到痊愈的希望。”

    严老说着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第一次去山区义诊的场景,被生活摧残的无比衰老的人在自己给他们看完病后,坚持要给诊费,但翻遍家里,却只找出了几枚铜板的样子,心中酸涩。

    “徒弟啊,为师想趁着还没老到彻底走不动,多帮帮那些可怜人。”

    “所以再哭再远,也在所不辞。”

    岑欢喜被这句在所不辞震撼到了,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跳再次跳的剧烈,这次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紧握。

    指甲在手心里印下一个浅浅的月牙痕迹,痛感刺激着她的脑神经。

    “师父,我知道了。”

    她想自己以后也会变成师父这样的吧,哪怕知道前路艰辛,也会毫不犹豫的前行。

    第二天,岑欢喜带着给严老准备的行李,来送严老离开。

    “师父,我给你准备的东西都很重要,你一定要带好!”

    严老看包袱不大很便携的样子,毫不犹豫接过来,结果被到手的重量惊到了,打开一看,里面明晃晃的全是银子!

    “你这是要让你师父我被山贼盯上吗?”

    岑欢喜只想着有钱可以随意的买需要的东西,还真没想到山贼,沉默了半天,从腰上扯下令牌,用它替换了包袱。

    “那师父你拿着这个令牌,到了一个地方就到当地霍家或者林家的产业取现银吧,用多少取多少,就不怕山贼了。”

    严老不想收来着,但拗不过她,不仅收下了令牌,还被塞了几个银锭。

    美名其曰在到下一个补给点前花。

    严老看着岑欢喜认真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担心,你师父我也不是第一次去游医了,有经验的,你在京城等着我给你带礼物回来,行了,外边日头大,你别送我了,赶紧回去吧。”

    老头子强硬的让岑欢喜走,非要她走他才愿意走,这次轮到她拗不过他了,但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走后,她又绕回来目送他到再也看不到身影才走。

    “你以前没这么不放心的。”

    林默突然开腔。

    岑欢喜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就是特别担心我师父,好像他会出点……”

    话没说完,她自己反应过来低头呸呸呸几下,“我乌鸦嘴了乌鸦嘴了,已经呸掉了,没事的,会没事的,我们赶紧回去吧。”

    ……

    严老走后没几天,就是他的病人来复查的日子了,巧的是今天也是方母复查的时间,因为她全天待在悬医阁,岑欢喜就把人排到了最后。

    方母也不介意,半靠在床头上绣香囊。

    一朵小花刚绣完,岑欢喜就来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最近都有什么感觉,伤口还疼的厉害吗?”

    因为没有现代仪器,光靠肉眼和把脉,没法确定方母身体里还有没有瘤子,只能靠问她疼不疼来进行初步判断。

    方母把针线篮子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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