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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把坏死的这层皮割掉,再辅以药膏汤药,就可以养出新肉,最多三个月,你的脸就看不出来痕迹了。”

    这个招太硬了,除了岑欢喜,估计也没大夫敢尝试了。

    女子也有些被吓到了,觉得要用刀子生生把肉割掉太可怕了,但转念想到这些年被嘲笑的日子,还是咬咬牙决定尝试一下。

    “我可以接受这个治疗方法,大夫您能跟我说说,大概需要多少银子吗?”

    岑欢喜一听就知道这是个苦命人,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这个方法很险,你愿意尝试,我就不收你诊金和药费,我就在对面这个客栈,你现在要是有空的话,可以跟我过去先做第一步治疗。”

    女子自然是有时间的,而老奶奶也跟着过去了,等听明白怎么个治疗法后,她的眉头皱的都可以夹死苍蝇了,但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沉重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

    “你努力,奶奶回去给你做点豆腐泡,到时候给你填满肉补补。”

    说着,她提着她的小篮子,在宋苓颐的搀扶下离开屋子。

    屋内只剩下岑欢喜和女子,她发现女子有点紧张,一边做准备工作一边跟人聊天缓解紧张,“你叫什么名字呢?”

    “路晴雪。”

    路晴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岑欢喜手上动作,自己的手不停的搅弄衣角,回答的很是心不在焉。

    “能跟我说说,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这个问题成功拉回了她的注意力。

    她思索了很久,久到岑欢喜以为她不会开口了,她却缓缓讲述起了这个被压在心底的事情。

    “那天,是一个很晴朗的午后。”

    那时候的路晴雪还是一个很漂亮开朗的姑娘,虽然家境清贫,但每天和路奶奶路哥哥做豆腐卖豆腐都是笑呵呵的,引得很多人都愿意来找她家买。

    眼瞅着日子越来越好,事情就出现了变故。

    一个乡绅之子看上了路晴雪。

    一开始来软的,没想到路晴雪压根不上套,恼羞成怒来硬的,在关键关头,被匆匆赶来的路哥哥阻止。

    原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没想到那个公子哥觉得搞不定一个民女很丢人,在狐朋狗友的撺唆下,在酒醉之后一把火烧了路家。

    路奶奶那日去给老主顾送豆腐,逃过一劫,但在家中赶制豆腐的孙子孙女就没那么好运了,孙子重伤,孙女虽无生命危险,但容貌尽毁。

    路奶奶拿着仅剩的银钱,一个个医馆磕过去,求大夫们救救孙子孙女,但是银钱太少,连诊金都不够,谈何医药费,所以只有几个好心的大夫愿意跟她回去,可是还是晚了。

    路哥哥死了。

    路晴雪的脸,也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更可恨的是,那位公子哥还四处散播不实谣言,说是路晴雪想爬他的床,被拒绝后在家发疯把家给烧着了。

    这种荒诞的话,骗了很多人,唯有一些与路家交好的人知道实情,但除了时不时叹一句路家可怜,也帮不上其他忙了。

    倒是可怜了路家。

    名声在这些人的以讹传讹中越发差,两个人生意也做的越发艰难,能维持日常花销已是不易,偏偏还要从中扣出来一点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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