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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勒一瞬不瞬的看岑欢喜动作,对她的扎针手法表示疑惑。

    “夫人你为什么要这样扎针?”

    “入针的手法对后续的效果会有不一样,我这个手法不仅可以把效果放到最大,还可以减少穴位被刺激的负担,你看,针身没入这么多,人都不带疼的。”

    岑欢喜说着又下一针。

    宁不医眼睁睁的看着针扎进那么大一截,心里怵得慌,但生理却没一点痛感,稀奇的他瞳孔都放大了。

    “夫人您真厉害!”

    他夸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感,岑欢喜也承的自然,又给人扎了几针后,取出一个小罐罐,从里头倒了一颗药丸子出来。

    “你觉得浑身发热的时候吃下去,缓个一刻钟身子就能好了。”语罢,她看向鄢勒,“你瞧了全程,应该也记下一个施针的关键点了,来,试一下,有什么不对的我当场纠正。”

    鄢勒有些怔然,“施针手法也是独家秘法,您就这样教给我们了?”

    岑欢喜无所谓的摆摆手。

    “药,得有用才能称得上一句好,法子发明出来也得有用才行,这个施针手法你们学会了,造福了更多人,这个法子才算得上有用。”

    身为后世人,她见过太多因为私心失传的技术了,对此她很可惜,现在轮到自己来往下传东西,自然是毫不吝啬的。

    鄢勒当即神色一凛,后退几步,对着她躬身作揖。

    “夫人大义!”

    言罢,他取出自己随身的银针,走向一位不断哀叹的人,学着岑欢喜的样子持针,她看了一眼,给人细调了一下。

    “等会下针用指尖使劲,手腕和手臂不要动,保持平稳,这样才能保证下针的位置不变,也能确保针能到我们需要的深度。”

    鄢勒是个脑子活的。

    又有岑欢喜指点,前几次施针还略显生疏,后边就有模有样了,她见状放心,与他一块给人施针,没多久,所有人都已经过一遍针,那脸色,瞧着倒是好了一些。

    她也没闲着,差人把各个地区来客送的特产都拿来。

    这一摆,在偌大的桌面堆出尖来,偏偏这么多东西,个个都有被拆封的痕迹,其中姑苏送来的桃花酿剩的最少了,她拎着坛边晃了晃,几乎听不见水声。

    宁不医看着桃花酿主动开口。

    “姑苏的桃花酿入口绵软,没什么酒味,反味皆是甜香,我们就多贪了几口,现在想来,正是喝完桃花酿才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的。”

    岑欢喜因为这番说辞,对桃花酿多下些心思,手指抹了抹坛口,沾了些酒液凑到鼻尖嗅闻,酒味与桂花香占据鼻腔,与寻常桂花酿无异,但她没马上下定论,而是反反复复的嗅闻,最终察觉到不对劲。

    在酒味掩盖之下,有一股不同于桂花的甜味,这种甜味,格外类似一种名为红曲的药材,这种药材健脾消食,活血化瘀之功效,听着都是好的,但凡事讲究度,过犹不及。

    而且她没记错的话,红曲与棘液相冲,严重可致死,巧的是,她在坛中闻到了棘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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