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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欢喜一把拉下宋苓颐的手,看着渗出的血珠子,仔细的给人擦掉上药。

    “你疼跟我说,我会尽力让你别那么疼的,但是你别咬自己,还咬的这么狠,这要是留痕迹了,你哭都没处哭去!”

    “不咬我怕憋不住声啊。”

    宋苓颐声音虚弱,偏头看着门,看着上面颜儒胥的剪影,只觉得平白多了几分力气。

    “他很胆小的,刚刚看我疼成那样,眼圈红的不得了,如若再让他听见我喊疼,他肯定要怕昏头了。”

    岑欢喜闻言叹息,取出一张干净帕子,仔细折叠后放到她嘴边,“疼就咬帕子,别咬自己。”

    语罢,开始给她下针。

    因为宋苓颐已经见红了,再加上是孕妇,很多药不能用,岑欢喜就用八针法给人稳住情况,八针法最耗心神与体力,她每下一针就深吸一口气。

    屋内氛围越发严肃,屋外也没好到哪里去。

    宋苓颐长时间没出声,颜儒胥怀疑她已经晕过去了,如果不是林默拉着他,他指定冲进去了。

    “你现在进去什么也帮不上忙,还得让你夫人分出心神关注你。”

    一句话,让颜儒胥定在原地。

    高大的身子,给人一种萧条感,“说到底还是怪我,我要是多上点心,多陪陪她,她也不会因为无人在侧被贼人冲撞到,偏偏我赶回来还没抓住贼人!”

    他一拳打在房柱上,指关节皮开肉绽,血液星星点灯的印在房柱上。

    林默淡淡的看了一眼,取出一罐膏药递给他。

    “伤口抹这个好的快,好的快你才能更好的照顾你夫人,那些贼人都是狡猾之辈,敢闯你府,自然是有后路,你抓不到很正常,不过抓捕贼人的事情,已经从顺天府移交给大理寺。”

    “想来很快就有结果了。”

    颜儒胥听到这话,给自己上药的手一顿。

    “待贼人落网,可以麻烦林大人给我争取一下见他们的机会吗?”

    说这话时他没抬头。

    鬓间垂落的发丝挡住了他大半神情,教人分辨不清他的真实想法,但左右不过是替宋苓颐出气,所以林默就答应下来了。

    应下后没多久,紧闭多时的房门打开了。

    岑欢喜满眼疲惫的走出来。

    “孩子大人都保住了,但这次的动胎气对苓颐身子损耗不小,接下来直到生产前,每日都得喝保胎药,要不然孩子没法足月出生,苓颐也会多遭罪。”

    为什么会多遭罪,因为不足月的孩子不好带,哪怕有下人帮忙,依着苓颐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万万不可能全然不管的,那样的话,她刚受过怀孕生产的罪,就要被带孩子折磨。

    属实辛苦。

    现在的颜儒胥,俨然将岑欢喜的话当做金科玉律了。

    她每说一句话,他就郑重的点一下头表示知晓了,这态度她挺满意的,也在交代完注意事项后,可以放心的回家。

    接下来保持每天来看宋苓颐一次的频率。

    偶尔还拖家带口带着一串小屁孩来,但不变的是,每次出门都能看到街上明显壮大了的巡逻队,多出来的那些官兵,身上都有大理寺的标志。

    她将这个消息告知宋苓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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