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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欢喜人跪在床边,扎针拔针的手都快出残影了,余光撇到方婷上来了,赶紧让人把沥素丸拿来,掐着人的腮帮子把药丸子灌下去。

    吃药没多久,毛絮寻的无意识发颤就停下了。

    岑欢喜赶紧给人把脉。

    雀啄脉的脉象已经诊不出来了,且她的脉象也没那么枯寂了,药浴和针灸起作用了,看来,她得的不是三阴性,这次有机会痊愈了。

    岑欢喜长舒一口气,无力的挥手让方婷喂人喝药,自个慢腾腾的从床上下来,瘫在椅子上发呆恢复力气。

    和阎王抢人就是费劲啊。

    幸好没白忙活。

    而喝完药清醒过来的毛絮寻,睁开眼第一句话就是,“我觉得身子没那么重了。”

    她生病和其他人不一样,别人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病气,她看着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病有多难受,所以现在一点点好转,她都觉得如释重负。

    刚说完,她的眼泪就默默地滑下来。

    岑欢喜给她擦眼泪。

    “哭什么,你现在应该笑,以后说不定还有机会放鞭炮庆祝呢。”

    毛絮寻含泪点头。

    ……

    因为治疗方向走对了,毛絮寻后续的治疗比预想中容易了很多,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岑欢喜也很有成就感。

    “这次救人好累,但也特别值得,那种把人命一天天拉回来的感觉,将会是我坚持这条道路的主要动力来源。”

    岑欢喜对着严老感慨。

    严老给她倒了杯茶。

    “这就是医学的魅力。”

    “你这次着手的病症很罕见,等人完全治好了,记得沉下心写一份完整的记录,争取给后世人多留一些信息。”

    他和普通大夫不一样,从来不想着把那点知识经验攥在手上想着独传,而是想着让更多人学到那些经验,争取让更多人因为这份经验共享得救。

    岑欢喜身为他的徒弟,这方面的思想和人高度统一。

    “我整理的快好了,现在就差收尾了。”

    说完没多久,耳边就听到了一阵嘈杂声,循声望去,入眼先看到的是一片红,稍微后仰才看清楚那是一副锦旗,只不过大小可比普通的大多了。

    毛絮寻的脑袋倏地一下从边上蹿出来。

    “岑大夫,为了感谢你的妙手回春,我给你绣了一副锦旗,为了让来的人一眼看到,我特地做的很大,到时候挂在那里,肯定足够瞩目!”

    她边说边比划悬医阁入门就面对的那堵墙。

    那里是前台,后面没做药柜,正好可以挂锦旗。

    岑欢喜哑然失笑。

    “这么大个,也太瞩目了吧,而且你这还没痊愈呢,我都不敢收你锦旗诶。”

    “岑大夫您说什么呢,不管最后会不会痊愈,我都很感谢您,如果不是您,我现在估计都不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了。”

    毛絮寻在来悬医阁前,已经抱了必死的心了,没想到这里是她的转机,而给她转机的岑欢喜,她真的很感谢。

    岑欢喜闻言爽快的把东西收下,为了让人高兴,还当场给挂上。

    “今天最后一次针灸和药浴了,做完你就可以该干嘛干嘛去了,定时来复查就可以了。”

    “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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