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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这截骨哨你不觉得很熟悉吗?为何你吹奏起来,却没有任何声响呢?你以为这骨哨只能够用来驱策人傀吗?你们确实太过大材小用了,连真正的用途都没有发现,只能使用这种旁门左道!”万俟昀的声音不大,却在太上皇的耳朵里显得震耳欲聋。

    那人无法再控制太上皇的心神,若是再强行霸占太上皇的躯壳,恐怕最后也只会落得一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这可不是他的目的。

    不过万俟昀说的是什么意思?骨哨的真正用途?难道骨哨不正是那位驾驭人傀的老顽童制作出来的?又怎会有其他用途?这可是自己前所未闻的,主子也未曾告诉自己,这骨哨竟然还能够吹奏出声音,对他们造成如此沉重的伤害。

    “还不从我父皇的身体里滚出来?宵小之辈,还妄图取我大齐龙气?朕倒要看看你们究竟是何种货色!”

    见那人还不肯从太上皇的身体中出来,万俟昀的吹奏又加大了力度。

    但藏在太上皇身体里的那个人,却不敢轻易地从太上皇的身体之中剥离,若是稍有不慎,他就会在剥离的过程之中灰飞烟灭。

    可若是他不剥离,恐怕他现在就会被折磨致死。

    于是他忍着几乎要灰飞烟灭的风险,自太上皇的躯壳之中升腾起了一团黑气,随即又快速地逃离出了皇宫,这次可真的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仅自己的魂魄受损,甚至都没有办法再选择其他的躯体夺舍!

    那骨哨,究竟是如何被岑欢喜发现真正用途的,他很是不解,这骨哨的传说早就在那神秘的国都流传了百年,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被用来反制于人,他一定要将这个消息传递给主子。

    可即使他已经逃脱出了皇宫,那骨哨的声音似乎还萦绕在他的身边几乎要将他撕裂……难道他不是已经逃离了吗?为何还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观察了四周才发现,原来骨哨并不只是万俟昀手中那唯一的一只,他听到的,是岑欢喜在

    原本他为了控制太上皇,早就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再加上方才剥离出太上皇的体内,又消耗了自己小半条命,如今岑欢喜再吹奏起这安魂曲,这不就是为了要自己的命吗?

    这一次,他后悔了,他就不该听信万俟昀的话,就该藏在太上皇的体内,还能够威胁万俟昀给自己一条生路,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变得如此狼狈,这又怎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可是他再怎么不甘心,在生命的最后,也只能感慨一句世事无常:“主人,是奴错了,悔不该当初没听从你的话,如今竟落得个消弭在人世间的死法……主子,下辈子奴还愿选择在您的身边侍候您。”

    可是他的声音,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听见了,他消失得悄然无息。

    岑欢喜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抬起头瞧了瞧那团黑气消失的地方:嗯,蓝天白云,再也不是阴沉沉的天气了,这是不是预兆着,一切都会雨过天晴的?

    那人以为自己能够逃脱得了皇宫,可他又怎会知晓,岑欢喜吹奏这骨哨,是在齐盛的身上得到的灵感。

    在拿到骨哨的那天起,岑欢喜就开始仔细研究,明明是个哨子,却发不出声音,但又能够驭人傀,若是这骨哨能够发出声音呢?

    就在这时,齐盛捂着嘴巴打了个哈欠,却不小心发出了类似哨子的声音,这让岑欢喜的精神为之一振。

    这些人吹骨哨,都是拿着骨哨随意吹奏的,发出声音的频率太小,空气的流速太慢了!于是岑欢喜捂住了骨哨其中的几个小孔,却发现骨哨突然神奇般地发出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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