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川的话是什么意思，江绾心里有数。
只是他突然这样说，让她有点摸不准，转头看他，神情和平常一样，这话江绾也不懂该怎么接。
只能装傻，无辜地眨了眨眼道：“难道沈先生这句话是在说我？”
她无辜装傻的模样让沈怀川莫名笑了一声：“我在说谁，谁心里该有数才是，在我面前，你不用装。”
即使他不见宋芊芊，但一大早，宋芊芊还是托人给她带消息，说跟在他旁边的那个小姑娘根本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定让人把昨晚她跟踪沈怀川并且之后和江绾闹的事都说了出来，虽然中间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昨天他的确是知道宋芊芊跟踪他。
对待一个不想与之有牵扯的人，最好的办法是，把她彻底当成空气。
但他没想到，江绾的表现会那样出乎他的意料。
江绾有那样的表现，他有点意外，不过更让自己意外的是，他居然不反感这样的行为。
江绾摒弃脑海中奇怪的想法，有点尴尬地说道：“你都知道了？”
她以为像宋芊芊那样的人，至少会有廉耻心，但没有想到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她居然还会去告状，把她自己丢脸的事情再说一遍，难道是觉得沈怀川会同情她？
“知道。”沈怀川简洁地说。
“只是，我有件事不明白，村民都认为你是哑巴，一个哑巴突然开口说话，我是不信的，而你在他们的眼里，与你现在的样子形成的反差，让人不得不怀疑...”沈怀川突然停下脚步，骤然转身，在江绾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锐利的眼眸直直望进她的眼里，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穿。
在这样锐利，和带有审视、探究的目光下，江绾的心平静不下来，她大起胆子，眼神坚定地回望过去。
“怀疑什么？”江绾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露出马脚。
沈怀川笑了笑：“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
江绾淡定地否定：“没想到沈先生外表这么严肃冷静，也会开玩笑。”
穿的有点厚，沈怀川突然觉得有点热，伸手扯了扯毛衣，嘴角微勾：“要是一直严肃冷静，那说是人，更不如说是神，平淡的生活总归还是需要调剂品的，偶尔心情好，开的玩笑也算是调剂品，怎么，觉得这个玩笑很让你意外？”
沈怀川没等江绾回答，自问自答道：“意外也算正常，江绾，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发生这样大的变化，但是不影响我对此保持一定的好奇。”
江绾看向他坦荡，诚实的目光，有点头疼。
沈怀川不是一个能欺骗的人，他高智商、高能力，可能她之前那些伪造出来的借口，他已经看穿了，这样一个人，对她的反差表示好奇，怎么样应付过去是个难题。
“都认为我是一个哑巴，难道不能是我不想和她们说话吗？还有我从前好欺负，现在不那样，就不能是我幡然醒悟，打算重新做人了吗？至于承包食堂还有厨艺，赚钱这块，就不能是我在这方面有天赋吗？”江绾皮笑肉不笑道。
沈怀川是个冷漠，只关心自己的人，但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江绾的兴致不高。
“可以，抱歉，我今晚的话有点多了。”沈怀川十分难得的服了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