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不可以去插手接下来的事？”
“不。我的意思是，你要做可以，甚至是必须去做。但要做得干净点，隐蔽点。只要表面上不产生变化，我们就能帮你把命运的反噬挡住。”
克苏苏心疼的伸手抚在寒鸦的脸颊上，把他的冷汗擦掉。柔软微凉的小手让寒鸦的痛苦神色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脑海中的沉重仍然没有变化：“表面上看起来，命运是确定了的。但我们只要维持表面就好。老哥你做得到的，对吧？”
只要动作超出所有人的视力极限。
只要不留下任何痕迹。
以阿戈尔最强之名去改变浅薄表象之下的事实。
“我当然可以......做到。”
面对祂们，或许仅仅是记忆都足以让寒鸦道消身殒。但那是因为寒鸦的记忆中存在无数神明，那些存在不像克苏苏或者奈亚、泡泡般“友好善良”，祂们不会限制自身对寒鸦造成的压力。只要寒鸦心中还记着祂们的存在，视线和污染就会循着链接双方的记忆之弦灌注在寒鸦身躯上。
那是远超两位数的神明注视。祂们把寒鸦当做戏台上的戏子，所以看戏的视线绝不会掩抑，只想把这场戏折腾得更有意思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祂们根本无所谓寒鸦的死活。
然而非人存在的视线对寒鸦而言只有物理上的压迫感，他的内心不会感到畏惧。他心里只希望能继续当克苏苏的兄长，向她展示一个“良善”会有什么样的待遇，让她知道成为一个善性的神明会有多么甜美的供奉，而不是那些疯狂混乱之徒献上的污浊秽物。那是对她的玷污和羞辱，活该被化作狂热的疯子和一地死物。
面对凡人，寒鸦就是绝对的强者，他已经是仅次于神明的存在。全力之下足以摧毁任何凡俗的事物。
“那么。就这样，接下来几天我会让老哥你保持在记忆半封锁状态。有的事情，还是需要我们的帮助才能做到......泡泡是这么说的。”
眼见着寒鸦的状态变差，克苏苏赶紧把话说完。
她心念微动，寒鸦的视线就恍惚了半秒。而后，失去绝大部分记忆，只剩余少部分记忆的他就伸手在克苏苏脑袋上揉了揉：“我不会让你们失望。”
“这都是你选的道路，臭老哥。我们才没有期待你，也不会给你增添无谓的压力。”
抓住那只手，克苏苏看着状态变好许多的寒鸦，轻轻地抱了上去，磨蹭着他的脸庞：“自己注意好身体，不要太勉强了。”
——
“凯尔希医生。我们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