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生物防治2（人）
晚上，江焱掏出小灵通给老徐打电话，说了这边的事。
电话卡是老徐帮忙办理的全球通，商业优惠，打电话比外面便宜很多。
“又准备当主任了？哈哈，我还说你那性子，当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才合适。别的工作都不合适。对了学校待遇有没有提？”
江焱不敢多说，“还行。”顿了一会儿，老徐那边顿了顿。江焱自己也察觉出冷淡，继续找补，“我先在这边历练历练，合同签了三年，不行我就离开，去更好的平台。人肯定往上走。”
老徐舒气，“你想通了就行。没事挂了，我这边还有酒局。”
次日，大家收拾东西，一块坐车去上海城郊。
小龙虾最主要破坏的是稻田，所以要去稻田附近查看。Sh市内没有稻田，只能往城郊跑，这城郊也就靠近苏州地界了。
来到一眼平川的荒土地，惊讶于上海居然还有大片的空地。
这么荒芜，视野所见：地上就是天空的地方，居然是上海？
看起来很穷的地方居然是上海？
“上海也有这么大片的荒地。”江焱感慨。
同车得刘教授笑道，“很意外吧。就像我没去bJ之前，对bJ的想法是遍地是长城、天安门、四合院或的古建筑，再要不然就是高楼大厦那样的现代建筑，谁知道去那的第一天，住得房子就是脏乱差。比我们老家还不如。这就是固有思想。大家习惯性将第一印象当作所有。”
江焱接过话题，“将一面看出所有面，导致看问题有偏差。”所以组织选取了不同类型的专家，就是想要“横看成岭侧成，远近高低各不同”，从各个角度看待问题。
两辆面包车绕着地转了一圈，顺着一条小溪往上走，直接进入苏州地界。
往前开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老农与稻田。
“叔啊，这里小龙虾多吗？”江焱下车询问。
“小龙虾？你们要吃小龙虾？”老人家指着一个方向，“那里便是，往前再开三十里，到镇上，能看到小龙虾。好多人去那儿吃。”
江焱指着地，“我是说地里。地里头的小龙虾多吗？”
老人家摆手，又误会错意思，“那还能多了？多了还了得？一亩地里有几十支小龙虾都受不了。那个钳爪子啊，咔嚓一下，就能把苗掐断。”老人比划着手势。又弯腰扒开草露出里面的田畦，上面有一个明显的小洞口，“看这些东西给我整得？每天过来，都得先垄一遍地，恨不得打死。打又打不着。”
水稻田里的水不高。
江焱去车上换上雨鞋与塑胶手套，问，“叔，我能下来找找小龙虾吗？”
“你们要找来吃啊？去那边，一斤几块钱，随便吃。”叔并不高兴。
江焱继续解释，“我们是国家专家组的，来调查小龙虾的，就想看看这地里的小龙虾。”
“专家？”老人家眼珠子转动着看向几人，显然他听不懂什么专家，但是他知道国家，呐呐退到一边让开了道路。
江焱指挥，“都下来找找看。一人测量地的大小，抓到都放起来，做一个数据。”
大家立即换好雨鞋与手套，弯腰下山。
生态学得教授们都需要做实验，干实地。对下地干活并没有任何抵触，很快上手。
“注意别踩坏苗。”都快收割了，踩坏多少都心疼。
大家在地里弯腰忙碌着，一人用脚丈量着尺寸。基本上都习惯了测量的活，会注意自己的步子大小，跨步走时，步子差不多就是一寸。是任何做测量的人都知道的“小秘诀”。
三角架与测量仪太重了，尤其是野外背来背去太累了。不需要严密数据时候，都是用脚处理。
江焱弯腰，扒开稻田杆子，手指往田梗上戳，指头立即传来疼痛。
“嘶。”抽气。抽出手指来，已经被夹了，塑胶手套没坏，抽出手套，手指已经红了。
真疼。
再低头看时，只看到手指戳出的洞。抠出那块浮于表面的泥土，能看到里面有一个洞，被挖掘过了。
江焱换地方，继续试探着去找小龙虾。这次不敢用手指当“饵”，他找了根树根往里戳。
往往是往里戳，再找只有一个洞。
阳光下，汗流浃背，抬头去看成果，自己只抓到一只。
“你们抓了多少？”
“我没抓到。”
“我抓了两。”
“我也没抓到。”
一行七个人，总共抓了五只。
不是数量少，能明显感觉挺多的，这亩地里少说几十只，就是抓不到。
“大家注意补水，小心中暑。”第一次出来，忘了带帽子。
江焱喝水时与叔交谈，“今年地里能收多少斤？”
“今年估计有一千二百斤。去年一千四百斤。之前好得时候有两千多斤。”
又问测量的人员，“地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