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几次，不太熟。只记得是个挺热心的人。”
琉璃抬手把桌上的杯子拿在了手里，边思索边一圈一圈地摩挲。
送她回家，听说她的经纪人是自己的粉丝，临别的时候就主动送上一张难求的限量版签名专辑。
看见她困倦地靠在墙上休息，没有去拿下午茶，那个人就送过来一杯热美式，还蹑手蹑脚地怕吵醒她。
还有，酒桌上推过来的那杯狸猫换太子的温开水。
以及更早的时候，超市里躲避粉丝的他认出自己，拽着手就是一块跑。
影后大人缺根关于感情的弦，可是她记性好。
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足以让琉璃对顾惟一产生不错的印象，评价他是个“挺热心的人”。
小糖捂着嘴偷笑。
“刚刚被你一打岔，我都忘记刚刚要给你说什么啦。”
“今天你又上热搜了！你猜猜原因是什么？”
琉璃举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开始认真地猜测起来。
“是因为张导这边我的戏份杀青了吗？”
“嗯～不是的不是的！”小糖把小脑袋瓜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是啊，那我再想想。”
琉璃放下了水杯，给小糖的碗里夹了一块炖得软烂糯香的鸭肉。
“难道是傅延和秦珊珊那对脑子不清醒的东西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嗯～不是啦不是啦。傅总那边，听公司的人说最近他被老傅总提溜回去立规矩了。
“出了聚众淫乱这种丢人现眼的大事情，他们家族的股票都跌了不少。”
“听说老傅总接到消息的时候非常生气，当场砸碎了好几个价值不菲的杯子。然后上周特意从国外赶回来亲自管教儿子了。”
“至于秦珊珊，她暂时滚回她之前的网红圈混了，最近在搞直播带货呢，我还偷偷去瞄过一眼。”
“直播间的弹幕非常不堪入目，还有问她一晚上多少价钱的，这人也真是脸皮厚，沉得住气。”
小糖边说边偷看姜琉璃的脸色，唯恐一下给她说到伤心事了自己还没发觉。
观察了好一会儿，小糖发现琉璃一直都面色如常，甚至还有闲心往她碗里又夹了两根冬虫夏草。
“咦惹…我不要吃这个啊！琉璃你快夹走快夹走！它看起来好像两只虫子啊啊啊啊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食物！”
“你乖乖的，闭上眼睛往嘴里一塞。害怕就喝口汤，咕嘟两口就下去了！”
小糖的花腔女高音向来音量感人。
姜琉璃掏了掏耳朵，顺势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轻声地诱哄。
简直梦回当年小时候，那时候光是为了哄妹妹钟蔷薇多吃两口饭，都要耗尽她的洪荒之力。
“哎呀，我不吃我不吃啦！咱们还没聊完呢？聊完再吃，聊完再吃好不好！”小糖左右躲闪着，还试图用语言转移掉姜琉璃的注意力。
“不行，等你吃完我们再聊！”琉璃无情的拒绝。
“我觉得我的男神顾惟一对你有意思！”小糖按住饭碗，闭上眼睛，不管不顾地大喊。
“天王老子对我有意思我你也得补一补。”琉璃面不改色，完全不理会小糖的胡言乱语，手上扒拉小糖饭碗的动作并没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