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芷柔一愣，这还是第一次霍少霆如此严厉的问糖糖的病情。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他对孩子的关心。要知道从前他连这孩子的名字都不愿意多提起。这样说来，这次的旅行当中是被高媛算准了……
一闪而过的窃喜，她忙道：“再生性障碍性贫血。我之前说过的……”
潜台词，那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在意。
霍少霆皱了皱眉，“有没有查过，和你受辐射有没有关系？”
“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方芷柔委屈巴巴的小声道。霍少霆心口莫名的一股怒气陡然散尽，剩下无尽的惆怅。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报应不爽。
当初如果不是他临时反悔点燃了实验室。方芷柔也不会被辐射成了今天这样。那么糖糖当然也不会有这么糟糕的身体。即便他主观意识并没有在这过程里起到什么加速作用。然而正是应了那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糖糖的无辜总要有人来埋单。方芷柔已经尝到苦果，他也跑不掉这天道轮回。
叹口气，霍少霆轻轻道：“别哭了。糖糖的事，我会想办法。”
“真的？”方芷柔泪眼朦胧的立刻问。这么久的郁闷就在霍少霆的这句话里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愉悦。他总算肯正视糖糖和她了。只要他心里存了孩子，那她就有希望了。
方芷柔这番心思就算她不说，霍少霆会不知道么?她眼底忽然的希望之光他会看不懂?如果真不懂，也就不是霍少霆了。可惜，他的确无法辩驳。
孩子的事，的确叫人头痛。
从医院出来天色已晚。霍少霆没有着急离开，反而是坐在跑车里琢磨。思来想去忽然一打方向盘就朝着市中心开去。
半小时后，城南闹中取静的一处巷子口，布加迪威龙终于停了下来。霍少霆大步下来，没几分钟就进了深处。转弯就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牌子，上书神探事务所。
“开门！”
“谁啊?”懒洋洋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噼啪及拉着拖鞋的声音。霍少霆双臂抱胸不耐烦的等着门口，足足两分钟才听着吱呀一声，邱凯那张帅气不羁的面庞才出现。
“吆，霍少?我不
是看花眼了吧?什么时候回来的?不会又是被老婆气回来的?”
“少扯！我让你调查的事呢?我是不是应该考虑可以换一个私人侦探了?”
邱凯一挑眉，忙叫：“别别别！有话好好说。万事好商量，都这么熟了，何必呢?”
霍少霆白了他一眼，直接走进了小院。一抬头就见墙角挂着的女士内衣，弯了弯唇角揶揄，“怪不得不好好做事。原来是掉进温柔乡了。”
邱凯扫了一眼，尴尬的绕了绕额角就笑：“温柔乡?呵呵，我怎么觉得女人都是老虎?”
霍少霆不置可否一笑，大刺刺坐进了他客厅的组合沙发里。道：“猫咪温柔不稀奇，驯服老虎，不是更有意思?好了，别废话，到底有没有消息?”
“你是说方芷柔这几年行踪?”
“对。主要是怀孕的事。”
邱凯皱眉，“我查到是查了，不过毕竟已经几年时间了，有很多事情不好介入。所以，到底准确与否我就不能保证了。”
“说。”
邱凯犹豫了下，道：“按照糖糖2岁半算计，方芷柔怀孕的时间应该在3年前，也就是宋锦瑶前脚生下的锦曦，她后脚就怀孕了。结合你说的被陷害的时间，到也能对的上去。可是你别忘记了，那个时候她还在医院治疗白血病，也就是说，这个时间段内，方芷柔不止设计了你怀上了糖糖，而且自己的疾病也没有彻底好起来……你觉得可能么?”
霍少霆眸色阴沉了下来，半刻才道：“继续。”
邱凯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方芷柔的病情也不是一天两天，她如果铁了心想要这个孩子，也未必不可以。因为我欠缺长时间的追踪证据，所以也不能和你保证什么。”
霍少霆依旧陷在思绪里。又停顿了几秒低沉就问：“有没有找到方芷柔怀孕的确切证据?我指的是照片之类的。”
邱凯不置可否，“如果是医院证明，那实在太容易了。我当然知道你说的是照片。不过可惜……好像那十个月方芷柔露面很少。就算有照片也都不是全身的。实在没有什么参考性……霍少，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在怀疑什么?难不成糖糖不是方芷柔生的?这恐怕不大可能吧?”
一语道破天机。霍少霆眯了眯眼睛，“你觉得不可能?”
“那到不是。方芷柔那 小妞， 满脑子的阴谋诡计，她真做出点什么诡异的事，我一点也不奇怪。只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糖糖可是和你做过亲子鉴定的。她的确是你的女儿。如果方芷柔没有生她，这孩子……”说到这里猛不丁想起什么，惊讶叫：“借腹生子?”
霍少霆平静的点点头，“这就是我怀疑的。”
“呵呵，这可有意思了……难为这方小姐对你真是痴心一片。连这种把戏都能玩的出来。她就不怕一下子露馅了，到时候岂不是鸡飞蛋打?”
“她胆子的确不小……我到是小瞧她了。以为她不过是痴心的不像话……”
“男人啊，总觉得自己魅力无边。呵呵，这下好了，我就喜欢看这种狗血……”说到一般忽然瞧见霍少霆阴鸷的眼神，立刻转了弯叫：“别急别急，你那些都是猜测，但我可是有办法证明。其实要证明糖糖不是方芷柔的亲生的很简单，直接让她们做亲子鉴定不就行了?”
“你以为我没想到?只是这样一来，以方芷柔的心思，你猜她会做出什么事?”
邱凯一怔，眯了眯眼睛冷笑，“这到是。她能花这么多的心思搞这么一出，就不会想不到败露的时候，到时候糖糖怕是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