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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奴仆逮上来的那一刻,她才明白陈袁青撂下的狠话不是过过嘴瘾,而是要动真格。她弯起两腿,曲膝跪走到他的脚边,拉着他的裤腿,泣声哀求:

    “爹爹,十几年前你为了迎娶夫人进门要了娘亲的命,今日你为了陈杰保全陈家要我的命,你这么做,对得起我死去的娘亲吗?”

    陈袁青无动于衷,蹲下身来捏起陈瑶的小下巴,“跟我打感情牌,是不是晚了点?小娼\/妇,行为不检点的东西,把你娘不要脸的本事学了个全。实话告诉你,你娘不是我杀的,她为了个破落书生投湖殉情,让我陈家祖宗蒙羞,你以为提到她我就能心慈手软不同你计较?”

    大手一挥,示意奴仆手脚麻利拖走,省得碍眼。

    陈瑶死命挣扎不允许奴仆碰她,与陈袁青感情讲不通索性翻脸,径直从地上爬起来,“陈袁青,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有你这样势利眼的爹,你对我还不如一条狗。分明是你指使我去诱惑江叶寒,拉拢他让他心甘情愿做你的女婿,怎么,我丢了清白,就骂我不要脸了?”

    “住口,大逆不道的畜生!”陈袁青双目赤红,扣住她的脖颈往围墙旁的水缸里按。

    没用的赔钱货!他是说过要她去同江叶寒交好,但江叶寒连个名分都没给她,她便提前将自个稀里糊涂交出去,联合外人一起算计自家人,枉他狡诈一生,生的女儿蠢笨如猪,省得陈家继续被这祸害连累,早早解决为妙。

    “放……”陈瑶求饶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大片水渍往她嘴巴鼻子里涌,涨红的脸憋不住气一声咳嗽,水全呛进胸腔的窒息感太难受。

    她趴在水缸边缘,试图把头浮出水面,刚昂起一两公分又被重新按回水里,反复三四次精疲力竭。正当她以为必死无疑时,手触到头上倾斜的金钗,她反手握住往身后捅去。

    既然陈袁青不留余地要她的命,那他也别想活了,要死一起死。

    这一击让陈袁青始料未及,他松开陈瑶歪身子没躲过,大量的血沿着钗头流出来,染红了衣裳,他吃痛捂着胸口,撤到奴仆身后,“陈瑶赏给你们。谁拿下她我陈袁青不仅把他奉为陈府的贵人,还为他去除奴籍。”

    在南宁,奴仆跟牛马一样是贩卖的牲畜,一旦沦落成奴仆,一辈子没有自由。眼下陈袁青发话要脱奴籍,遇都遇不到的喜事,能不把握住?一个二个争先恐后撕陈瑶的衣服……

    陈袁青对院角传来的尖叫声充耳不闻,深夜又寻了两位大夫。

    次日,客栈。

    容笙拿锦帕将血色珊瑚里里外外擦了个遍,长枫看得心累,“我说容小姐,你擦了少说有十几次,还擦,不怕擦掉色了?”

    “血色珊瑚价值连城,掉色岂不说明你主子给我送的东西是假玩意?”她瞅了长枫一眼,搁下帕子,掏出怀里的小放大镜欣赏珊瑚细节做工。

    长枫性格欢脱,坐不住板凳的人,闲来发慌跟容笙聊几句还被怼得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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