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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来顿了顿，然后有些不自在地念道：“绿肥红瘦？”
廊下正在抄写的楚词不由得笔触微顿，这位名满大雲的楚家才女轻轻皱眉：“绿肥红瘦，应该是春末夏初，现在已经八月了，先生这句，不合适呢。”
“咳，咳咳！”
坐在窗边的燕来很假地咳了两声，然后提起自己的酒葫喝了一口：“那什么，是我之前在重天城的时候作的，你照抄就是了。”
楚词还是听话地把“绿肥红瘦”四个字写下来了。
“这一首，精致婉约，清丽典雅，要说是哪家的才女闺秀所作，我是信的，只是想不到名震天下的燕王殿下，居然也有这种情怀。”
楚词说着，眼神颇为促狭地看向燕来。
“才女闺秀是在说你自己吗？”
楚词抿着嘴摇了摇头，笑道：“我可比不得您这样才华横溢。”
燕来也就笑笑，楚词是整个大雲城有名的才女，前几日在书房，他也见过楚词的文章诗词，很有造诣，只不过在燕来面前，她还是习惯自谦而已。
“那就是在说你姐姐？”
“我姐姐？”楚词微微一怔，随即摇头笑道：“她一贯不喜欢作诗写词，再者以她的性格，真要写下，只怕也是笔迹成刀，墨锋如剑，如此婉约可不是她的风格。”
说到楚鱼了，就难免又想到学宫，外界虽然还没有真的闹起来，但在私底下，对于苏黎的非议已经越来越多了，而现在，真正牵一发可动全身的，正是学宫。
不过，对于她的状况，不止是燕来，包括楚词和楚怀益这些家人，似乎也都全不担心。
有些人是这样的，也不是说他们有多高的修为，但看在旁人的眼中，仿佛“强大”二字始终是他们的后缀，在任何艰难和危险降临的时候，你总可以相信他/她。
“非要说的话，”楚词沉吟了一下，然后嫣然一笑，“你昨夜那句‘黄沙百战穿金甲’倒是更适合她。”
燕来直摇头：“那是穆彩裳，楚鱼的话，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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