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去的？
伸手摸进怀里，那瓶温热的药水触手可及。
她是在“小趾郡”的一座县城里发现这个东西的，一个摊贩在街边叫售，数量有限，价格昂贵，听那人吹嘘，说是包治百病，十分灵验。
原本这种江湖骗子，女人是不屑管的，可不知为何，只是看一眼那碧绿色的药液，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便瞬间涌上了心头。
在这种异样的促使下，她最终还是出钱买下了一瓶。
和燕来第一次发现这东西的时候一样，它原本的特质就已经足够令女人感到惊异。
无论是颜色、微光、还是温度，别说药材了，它和过往所见的绝大多数的东西，都存在“性质”上的区别。
更不谈，这玩意儿据说还是极佳的药品。
自从买入手中，女人虽然没有亲自使用过，但出于好奇，在往清袖山走的路上，她倒是格外留心打探了一下。
除了知道原价之后，明白了自己被狠狠坑了一笔之外，最让她感到意外的是，这玩意儿，好像在治病救人上，真的效果奇佳！
药效如此显著，价格却这么低廉，在段时间内，这东西就已经零零散散地流通到了济云州的许多地方，这种现象真的很难不引起关注。
尤其是以她的身份立场，更是难免好奇。
无论是本着为国为民的谨慎思路，还是因为那种诡异的熟悉感，她终究还是一路摸索着，找到了赛县。
入城，和过往无数次发生过的一样，她的一袭白发和璀璨的蓝瞳永远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这样一个风情特异的绝美女人，很快就引起了旁人的低声讨论。
当初在南灵司时，虽然她的模样也极为特别，但毕竟待的时间长些，本地的民众也大多知道这么一号人物，相应的关注自然就少。
可自从被调任为灵司巡察使之后，那真是走哪儿哪儿吸睛。
好在这当“三品大员”的日子也不短了，尤其跟着蔡输那一阵，多少也磨练了一点脸皮，再加上她原本就是个冷淡的性子，对于外人的这种注视和讨论，她早已能够淡然处之。
进城之后没有多做什么无谓的盘桓，女人径直找了几家药铺，果然发现了有大量这样的药液在出售。
十文的价格简直低的让人难以相信，许多药铺里原本高耸的木制药柜，如今都已摆满了这种绿色的药液，前来购买的百姓更是络绎不绝。
她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几乎都是在议论这种神奇的药品——半晌，没听见一例差评。
抬起眼看向药铺门框上挂着的小旗，上面绣着一个精致的“楚”字。
赛县的大部分药铺，如今似乎都是归这个“楚”姓的商号所有。
女人还专门打听了一下，这些药铺原本都各有东家，也是最近才被这个楚家的富商给收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