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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香再香,那也不是什么好意味。

    燕来看着四下看了看,在木屋中间小小的客堂东侧,那个更加窄小的隔间里,一个穿着白色寝衣的老人,正双手撑着床岸,面容带笑地看着燕来。

    他的骨架相当高大,但正因如此,越发衬托出这位曾经意气风发的将军,如今是何等的枯瘦。

    崔广荣已经八十六岁了,虽然有一定的修为,但并不高深,加上一身的旧病顽疾,说是风中残烛、行将就木可能过分了,但任谁来看,他也不再是一个能和“未来”扯得上边的人了。

    “白头稀疏,不胜簪髻,这副落魄模样,让燕王殿下见笑了。”崔广荣朝燕来点了点头,满是皱纹的脸上现出几抹病态的红晕,能轻易看出他身体上的虚弱,但好在说话还算流畅。

    燕来虽然不是什么有礼的人,但当着这种兢兢业业的老将军面前,他还是收起了点自己泼皮无赖的性子。

    就近找了个凳子坐下,他回以一笑:“老将军在卧榻之间,还有心肃整,相比之下,我这个后进却要差得远了,平日里就连我的徒弟都要说我邋遢呢。”

    崔广荣轻轻摇头:“老时珍视的,多是年轻时不在意的,反过来说,正是年轻人,才有这样的资本。”

    燕来看着他,忽然脱口而出:“将军不老。”

    崔广荣沉默片刻,微笑道:“我不敢老。”

    帝后之争暗潮涌动,自当年咸亲王谋反以来,楚国正再一次走在深渊的边缘,这种时候,“虎鲸”绝不能失去控制。

    甚至,就连交接权力,都显得无比危险。

    “来之前,我还以为您称病只是推脱,但现在看来,您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燕来叹息道:“本来还想和您拉扯一番,试探试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早点聊完,还是让您早点休息吧。”

    崔广荣拿起他摆在床上的一封信,朝着燕来轻轻晃了晃:“你不是以私人身份来拜访我的吗?”

    “是啊!”燕来点头,“老实说,詹静水是给我封了官的,她把先帝送给她的玉佩赐给我了,封我为掌玉巡使,见官大三级。”

    燕来说着,还试图把詹静水给他的玉佩拿出来让崔广荣看看,可惜在怀里摸了两下没摸着。

    男人有些尴尬地说道:“好像落楚府忘带了。”

    崔广荣倒是不觉得燕来在扯谎,他笑着看向这个年轻人:“你的意思是,按规矩,我还得给你行礼才对?”

    燕来摆摆手:“所以我说了嘛,这次是私人身份,咱们也不拉扯了,我来就是问问老将军,对帝后之争是个什么看法。”

    帝后之争。

    虽然在大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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