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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秋秋就是乱喊,从幼儿园就开始喊我老婆,不管教你多少遍你总是这么喊,我记得最深刻的就是,那会我在楼上念书,你在下面读小班,你抓着栏杆看着我,脸贴在栏杆上,目光幽怨,我头一回觉得读书像坐牢。 ”说着,宋轻惹笑了起来,手撑着侧脸,说:“那时候很喜欢带着你去我们教室,你也很喜欢来找我,一开始没有空座位给你坐,你就用我的书垫在地上坐着,自己趴在地上画画,每次坐完了就拍拍上面的灰,还要用纸巾擦干净再还给我。”

    小心,又仔细,再把书好好的给宋轻惹,还要认真地帮她整理好其他课本,“宋小惹,你们读书很难,我不想念书,我觉得画画很不错,我要当画家。”

    这个时候没有爱情可言的,她们谁都不懂,就像是过家家那样,我要跟你结婚,你是我的新娘。

    宋轻惹也不懂,秋秋不管什么样子,她都觉得好可爱,秋秋把她的书本归纳好,捡起自己的画本,往腋下随便一夹,认真地跟她说:“小惹,那我明天再来哦。”

    “嗯。”宋轻惹起来送她,跟在她后面看着她走,好奇地问:“你怎么在我班上不叫我老婆了。”

    秋秋个子不高,她下楼梯有时候还要爬,她趴着小胳膊小腿一起使劲下台阶,弄得小裙子脏兮兮的,秋秋说:“我想着,就是,你有个读小班的老婆,还是蛮丢脸的,我不能再这样说了,等我长大吧。”

    宋轻惹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也跟着用力点头,“那我也会好好想想,我也会长大的。”

    她送秋秋去教室,把她衣服拍干净,自己再上楼,她站在走廊上往下看,秋秋又跑出来和她挥挥手。

    她们都很小,分不清一句“老婆”的重要性,大人、老师都会教,告诉她什么是“姐姐”,什么是邻居,纠正着纠正着两个人长大了,大家觉得随她们去吧,她们命中注定是一对儿。

    严晴秋把茶杯推给她,暗青色茶叶沉到了杯底,她指头敲一下杯子,里面的茶叶起起伏伏,细小的白色茉莉花瓣往上飘,“还是热的。”

    茶叶回甘,茉莉花清香。

    严晴秋说:“一加一等于几?”

    宋轻惹微顿,看着她,严晴秋抓抓头发,说:“之前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事后总是想不起来,就觉得怪怪的。”

    宋轻惹喝着茶,唇瓣微微湿润,她小声说:“你,我,两个人,是2。记住不要弄错了。”

    所以大概是什么时候呢。

    从秋秋那一声“老婆”开始,那时没有爱情,就是纯粹学着电视剧里面好听的称呼一通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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