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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轻惹眼睛是看不到人的,严复把她送到医院,做了检查才知道她得了雪盲症。

    这对一个画家来说是致命的打击,她眼睛会流泪,会睁不开眼睛,会对色彩失去精准的分辨。

    宋轻惹闭着眼睛,她现在变得很怕光,病房里的窗帘拉得很严实,在房间里都得戴护目镜。

    她无法判断白天和黑夜,总觉得外面在下大雪,一直下一直下,雨水敲打着玻璃窗。

    雨把城市塞满了。

    所以,她的心才会这么寒冷。

    在烈日的夏季,宋轻惹患上雪盲症。

    这也是很怪异的事儿,好在医生习惯了她们这一家子怪人,这次对雪盲症有治疗的办法,他们让宋轻惹静养,说治不好就彻底废物了。

    宋轻惹一言不发,她脑子里都是秋秋。

    秋秋在哪儿。

    她怎么不来看我?

    她反反复复的回忆那天的画面,严晴秋从墙上翻下来,究竟是她失聪了,还是严晴秋失语了。

    一切都变得好奇怪,严晴秋那么奋力的让她去考试,不允许她的人生有误差,是在保护她吗?

    可是她好像把路快走死了。

    没办法振作起来了。

    医院再来找宋轻惹做检查她人不见了,给她发的病服没有穿,给她打电话她也没有接。

    医生很担心她想不开,早上给她治疗的时候他多嘴关心了一句话,说如果治不好,她的艺术生涯就停止了,希望她一定重视这个事儿。

    宋轻惹去了学校,她坐在空空的教室里,眼睛里看不到色彩,她又去了酒吧,浓烈的色彩照在她身上,她世界的色彩全是漆黑,她知道自己是失明了,别说什么艺术家,她连人都看不清。

    曾经她有一双如冷雾一般冷艳的眼睛,身上是淡淡的橘香,温柔的如甘醇的泉水,此时是夏日里凝结的冰,生出了尖锐的冰冷。

    “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怎么又来了,你老跟着我做什么!”秋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恍然,啊,那个小红点是你啊,我是跟着它走来的,我想她一定是点燃我世界的火苗。

    宋轻惹起身,步伐极其稳,她寻着那个光走到那个红点面前,她对秋秋的高度了然于心,手指伸出就掐住了她的下颚,她空洞的眼睛盯着那对眸子,“秋秋。”

    “秋秋,秋秋。”

    她一直喊着,严晴秋激烈的挣扎,却被她的手劲控制着,严晴秋伸手给了她一耳光,宋轻惹往后退时,被她猛地推到了地上,宋轻惹知道她想走,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脚踝,她仰起头,语气偏执压抑,“火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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