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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康瞧他带着病态,心一软,问:“燕公子要去什么地方,若是顺路,不如和我们一道走吧?”

    白布下,燕元洵凤眸半眯,缓缓勾起嘴角。

    只是还未来得及答话,见势不对的时昭凑过来,抢在他之前开口:“爷爷,你糊涂了?”

    “啊?”周康摸摸后脑勺,不明所以,“咋了?”

    他也是出于好心……难道说错话了?

    时昭瞅了瞅燕元洵,见他闭嘴,心想算他识趣:“爷爷,燕公子他有事,和我们一起……怕是不方便。”

    燕元洵似笑非笑,他怎不知自己有事?

    不过他知道适可而止的理,待周康向他确认时,如她所愿点头:“嗯,我们得先走一步。”

    周康遗憾不已:“那便罢了。”

    不多时,村民们凑够糙米,一共小半麻袋,冷辉轻轻松松扛到肩上。

    临走之前,燕元洵留下个瓷瓶:“你们的人被狼抓伤不少,不能马虎大意,这是些消炎药,早晚口服一粒。”

    周康打开一闻,里头药香浓郁,一看就知精细,恐怕价格不菲。

    他赶忙推回去:“怎么好白拿你的东西。”

    “没事,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燕元洵没收,手藏在宽袖下,云淡风轻道,“我还有。”

    周康只好收下,千恩万谢着把人送走。

    目送他们消失在视野尽头,时昭长松了一口气。

    总算送走这活麻烦了!

    然而,在她目光不能及处,燕元洵停下脚步:“先在此地等一会。”

    冷辉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放下糙米:“公子,你是要等他们?我看那姑娘……避你如蛇蝎,恐怕不会高兴。”

    “无妨。”燕元洵笑笑,靠树坐下:“我自有打算。”

    寒气越发浓郁,风刀雪剑,积雪攒了几寸高,顶着漫天白雪,村民们难得的喜气。

    只是好景不长,又闹了矛盾。

    “这次打狼,我家出力最多,这狼得多分给我家!”

    有人大声嚷嚷,等周康闻声赶来,众人已吵作一团。

    “闹什么!”周康拨开人群往里走。

    他环顾一圈,周围人虽一脸忿忿,但都噤了声。

    “都到了这关头,每日还吵来吵去,来,说给我听听,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么好吵的!”

    “是你不公平!”其中一人上前一步。

    周康定睛一看,说话者是周忠国的父亲——周武。

    周武年过半百,已是满面沧桑,双目中的精光却不减半分:“所以,不怪我们闹。”

    “我怎么不公平了?”周康皱眉,简直莫名其妙。

    “你自己心知肚明。”周武冷哼一声,抬头挺胸,“我问你,是不是你说的,这狼肉大家平分?”

    “是。”周康承认,不懂这有何不对。

    两人被围在中间,村民们交头接耳,吵得像锅烧开的水。

    时昭走近,抱着手臂看情况。

    “那就对咯!”周武一合掌,口吻越发谴责,“我家忠国都说了,都亏了他,你们才能拿下三头狼,凭什么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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