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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后世,伟人那句最高指示,‘一定要将淮河治理好’,后来经过人民政府反复治理,现如今淮河基本被驯服了。

    宋小牛肩背着个包裹,跟在顾祝年后面,走在河岸边坑坑洼洼不平的泥路,放眼望去,前方一片荒芜。

    心里不禁疑问,莫非过年前又是河水泛滥?

    走着走着,便远远望见前方大河一个急转弯,顾祝年兴奋的像个小孩,撒开脚丫子就往大河拐弯处跑。

    江风把他的对襟衬衫吹得嘶嘶作响。

    看着顾祝年慢慢变小的身影,宋小牛触景生情慢慢叹出一口气,他也有二年多没回淮北老家了,也很想念自己的父母兄弟。

    这次,他为义弟顾祝年感到高兴,运气好在东岸码头上碰见他和左刚,就像他在煤山镇巧遇大少爷一个道理。

    至少现在能活着,带了些钱回家不是么?

    有多少人在这个贫困乱世中,身亡何处而不得知,弃家人于思念而不顾!

    顾祝年的身影虽然变得很小,但却能清楚听见他边奔跑边大声喊道:

    “嗯嬷,大年回来了,大年回来了!”

    似乎并没有得到回应,顾祝年站在溃烂的土质河岸上,依旧在扯着嗓子在嘶吼,“嗯嬷,你去哪儿了?”

    “……”

    久久无人回应,宋小牛顿觉有些不对劲,收起了闲庭漫步的心思,快速向顾祝年那里跑去。

    等走近了一瞧,才看到在堤岸背面,哪有什么人家,倒是看到有土墙砖瓦存在的痕迹,以及一片低洼水田,上面全是碎石垃圾。

    顾祝年忽然“哇…”的一声,跪在他家门前的一颗枯树前,抱着枯树干大哭。

    “嗯嬷,儿子大年回来了,您在哪,咱家搬去哪儿了?”

    “……”

    面对这样的场景,宋小牛心里也是咯噔一下抽紧了,这里应该是全村最低洼地段,明显是被大水冲垮淹没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忍着心里的悸动,背过身去寻个村里人来问问。

    走出几十米正要迈腿进村,就看见在河里有人用小划船捕鱼,渔夫是位年过四旬的汉子。

    他赤脚立在小划船的甲板上,用力将手中鱼网给撒出去,小船免不了一阵摇晃。

    宋小牛连忙跑上去贴近河岸,对着渔夫抱拳躬身喊道:

    “这位大叔,晚辈想问个事情?”

    见这外乡人很有礼貌,那渔夫摘下草帽,划着船向岸上靠拢了些,“年轻人,问啥事?”

    “这里是不是望夫村地界?”

    渔夫一边收网,一边答道:“是的呀!”

    见地方没错,宋小牛又疑问道:“那这片四周村民都上哪里去了?”

    渔夫苦笑了笑,仰起黝黑的脸庞回答道:“穷苦人家能上哪?去年秋冬间发大水,这片又被淹没了,这片里有三十几户人家,应该都搬到前面村东头了!”

    宋小牛听罢顿时心里一喜,连忙追问道:“请问大叔,该怎么走?”

    “村东头嘛,顺着河岸往前走,地势高点的地方就是,不多远你就能看见!”中年渔夫抬手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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