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许长夜胸中仿佛郁着一口气，满脸复杂地望着眼前的佳人。
即便冷静如他，这一刻，也不免心绪难平。
兄妹？
呵，去他妈的兄妹！
云秀望向许长夜，眼神同样复杂。
生的美丽的眼瞳中，似乎充满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纠结。
“我...只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罢了。”
云秀突然指了指许长夜的身下。
读懂了对方的意思，尽管不情愿，许长夜还是重新坐了回去。
许长夜长出了一口气，道：“呼，我想得到一个解释，不知可否？”
天道嗤笑道：“解释？你还要什么解释？不是都告诉你了么，她是我妹妹，而我，既是天道，也是她如假包换的亲哥哥。”
“闭嘴！”云秀瞪了他一眼，前者不屑的嘁了一声。
她也坐了下来，平静的目光望向许长夜。
“其实，今天，是我要见你。”
许长夜冷笑，“哦？你的意思是，这是你们这对兄妹一起给我下的套？”
云秀蹙眉，摇了摇头。
天道说道：“不，和她没关系。你可以理解为，这是我对你一场考验。不过，妹妹，貌似你在这小子心里，并没有什么地位啊，对方宁可牺牲你，也不愿答应和我合作......”
许长夜刚要开口辩解，却听云秀率先开口。
“正因为这样，他才是许长夜，才是那个破局人。如果他真的选择和你合作，我反倒会看不起他。”
许长夜讶然看向云秀，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但她说的情真意切，不像是假。
一时之间，许长夜的心情倒有些难以言表。
这时，云秀望向许长夜，眼神澄澈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你可以问出来，如果可以，我会一一回答你。”
许长夜想了想，一眯眼睛，“所以说，之前那个故事中，和你哥哥一起被流放到罪界的，还有你，是不是？”
云秀点头，毫不犹豫道：“是。”
许长夜又道：“那你现在，究竟是水族少主云秀，还是其他人？还有，那一日和我一同闯过天帝行宫的那个人......”
听到许长夜的问题，云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眸光罕见的温柔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从来都没有什么其他人。我一直都是云秀，嗯...也是云皇。两者都是我的人间身份。这么说，你理解吗？”
许长夜点点头，“最后一个问题，那个狗屁天渊，对你真的很重要？”
云秀又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比我的性命都重要......”
许长夜一怔，没想到对方是这样的回答。
片刻后，他复杂的点了点头。
“我可以帮你....”
一旁被当做空气的天道忍不住了，“喂，我说你小子，还真对我妹妹有想法啊。我在这苦口婆心劝你半天你都不答应，我妹妹出场，几个问题你就忍不住同意啦。你刚才桀骜的态度呢？你倒继续保持你的强硬姿态啊！”
“你给我闭嘴！”云秀呵斥道。
天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云秀看着许长夜，檀口微张，想要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她问道：“为什么突然会答应？”
许长夜笑了笑，“嗯...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吧，不然，我的心境无法圆满......”
云秀美眸怔怔，
无声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