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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认识?”男人发狠的笑着,“他不是经常关照你的店吗?”

    “怎么?前两天他刚帮你解决了欺负你的混混,今天就不认识了?”

    男人连“啧”了两声,摇摇头,“看看!人心呐!”

    “辉哥,辉哥,”女人显然已经被吓疯了,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来,不断磕着头,“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放过我们吧!”

    她一下比一下磕的响,很快额头上烂了一处,血珠顺着眉心流下来。小姑娘看着她妈妈受伤,哭着去拉女人,却被强拉着一起磕头。

    江逸靠在铁栅栏上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的痛淹没了身体上带来的痛,他在后悔,后悔因为自己给这对无辜的母女带来了杀身之祸。

    早知如此,他不该帮她们的。

    江逸紧紧攥着铁栏杆,嘶哑出声,“祁辉,你有本事冲我来。”

    祁辉。

    这个男人叫祁辉。

    林软透过江逸的眼睛,将眼前人的外貌刻进心里,国字脸,吊梢眉,左侧脸上有一条十厘米左右的伤疤,身高大约一米七五左右,偏壮。

    他眼神里带着暴虐的杀气,笑容癫狂。

    “别碰她们,她们和我只是萍水相逢的路人,她们什么都不知道。”江逸每个字都说的异常艰难。

    “那可说不定。”祁辉靠在斑驳的墙面上点了根烟咬在嘴里,“万一你就是通过她们给条子传的消息呢!”

    女人听见他这句话,双眼无限止的瞪大,眼里只剩惊恐,她紧紧抱着她的女儿,不停的哆嗦着,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最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林软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绝望和惊恐。

    祁辉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冲手下挥了挥手。其他人立马领会,将那对母女拖进了一旁稍大一些的囚笼。

    很快,江逸也被拖了过去。

    这间囚笼的中间放着一张两米左右的木桌,木桌后面的墙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刑具上血迹斑斑。另一面墙边,有一个用铁铸成的椅子,两侧扶手上各有一个手铐,往下看,地上还有脚拷。

    江逸被拖进来后就被锁在了那个铁椅上,冰冷坚硬的手铐落在他皮肤上时,林软明显感觉到他身体抖了一下。

    他当时一定很害怕吧?

    祁辉让手下搬了张干净的椅子过来坐在江逸正对面。

    隔在他们中间的是那张木桌。

    一根烟结束,祁辉把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来吧!江警官,我陪你好好玩玩。”

    他话音刚落那个中年女人就被堵住嘴绑在了刑具旁的架子上。而那个小姑娘则被堵住嘴扔在了一边。

    祁辉用手指捅了捅耳朵,“吵得人心烦,这样安静多了。”

    “江逸,我再问你一次,还有谁是条子的线人?”

    江逸紧紧盯着被挂在墙上的女人,双手紧握成拳。

    “你放了她们我就告诉你。”

    “你觉得这个环境下,你还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吗?”祁辉大笑着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的走到挂满刑具的墙前,从里面挑出了一个用牛皮做成的皮鞭。

    皮鞭很细但很长,挥在空中会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响声。

    他拎着皮鞭走到江逸面前,“说还是不说?”

    江逸虚弱的抬起头,“放了她们。”

    他话音未落,一皮鞭已经稳准狠落在他身上,顿时皮开肉裂,鞭子钻进他的皮肉里,又迅速从里面抽出,鞭子表面细小的倒刺还带出了几丝肉沫。

    剧痛迅速传遍四肢百骸。

    紧接着又是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

    痛楚似风吹过时湖面荡起的波澜般,一层接着一层向他袭来。

    太疼了。

    林软神志已经开始恍惚,脑子里乱作一团,后来她的感官变得麻木,疲惫...

    而在受着这些暴行时,江逸只是紧咬着牙,偶尔发出一声闷哼。

    他在忍,他没有哭喊也没有求饶。

    终于,祁辉手酸了,他停了下来。

    他又坐回了那把椅子,似掌握天地五界的魔神般高高在上。

    “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他笑着说,“自从你出现后,就时时刻刻压我一脚,你做什么都比我强,许爷每次训完我都会加一句,让我多跟你学学。”

    “跟你学?”祁辉勾着嘴里,冷笑一声,“我跟你学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需要跟你学?”

    “老子走毒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我他妈跟你学?”

    “真她妈神了,我就想不通了大家都是人,凭什么别人看你的眼神就是敬仰尊重欣赏,看我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堆垃圾。”

    “怎么这些人就这么喜欢你呢?”

    “还有那个达布,跟个哈巴狗一样跟在你身后摇尾巴。”

    祁辉笑容越来越狰狞,“他们越觉得你是能救他们于水火中的神,我就越让他们亲眼看着,他们,”他指向挂在墙上的女人,“是怎么因为你,而死的。”

    “想当神?老子偏要把你踹进地狱。”

    “在这个地方,谁他妈也别想摆脱毒品好好生活。”

    他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问出其他线人的身份,而是单纯的施虐。他只是想把江逸从那神坛上拉下来,让他尝尽世间万苦。

    疯子,变态。

    江逸眼睁睁看着中年女人被打的皮开肉绽,眼睁睁看着烧红的烙铁落在她的皮肤上,肉焦味传遍整个地牢,皮肉被热铁烫到痉挛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回荡。

    小姑娘被绑在木桌上,受遍凌辱,直到没了呼吸。

    可这些禽兽连她的尸体都不肯放过,他们揪着江逸的头发,强迫他眼睁睁看着小姑娘的尸体被轮奸成一具烂肉。

    万念俱灰的嘶喊声久久在地牢里回荡。

    待一切都结束后,那群畜牲把视线聚集到了江逸的身上。

    他们断掉他的胳膊,腿,又重新接上,再反复,一遍一遍无休止的折磨着他。

    他们让他血流不止,却又不让他死,他们让他在清醒中受遍所有酷刑。

    这里到底是哪?

    为什么人间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

    林软在昏暗的光线中睁开眼。

    天晴了,阳光顺着微启的窗帘攀爬进来,落在她身上的被子上。

    她脸色苍白的过分,嘴唇干裂出好几道血痂,全身都被汗水浸泡过,连床单都是湿的。她撑着床板坐起来。

    她动了动发麻无力的腿,那些剧痛还未彻底从她身上散去,她伸手拉开窗帘,阳光顿时照亮整间屋子。

    她就这样呆坐着,眼睛无神的望着远处的山脉。

    半晌,她缓慢低下头,手指颤颤巍巍的摸过手链。

    “你不是保平安的吗?你能不能保江逸余生平安顺遂啊!”

    “如果不能,那你能不能保那些人死无葬身之地呢?”

    一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下,滴落在已经恢复正常的珠子上。

    “砰砰砰!”

    “砰砰砰!”

    房间门突然被人砸响,徐木南的声音透过门板传进来,“林软!林软!出事了!”

    “你快开门啊!”

    “你醒没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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