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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复又问他:“林郎为何不穿我送的披裘?”

    “那太贵重了,我下山买酒,怕弄脏了它。 要不……二姑娘还是收回去吧。”

    “我昨日说了什么,林郎忘了?”

    “没有忘记。”林子葵偷瞥了眼他的侧脸,萧复轮廓生得很美,也显得薄情。

    “我回去便穿。”他道。

    林子葵空不出来手,心里想着怀中的平安扣。

    不知道,这不值什么钱的小物件,她会不会看得上?

    到行止观时,雨差不多要停下了,林子葵的半边衣裳全都湿透了,而萧复浑身还没有沾几滴水。

    萧复自然注意到了,这小书生打伞的时候,格外的细心,不让自己被雨淋了。这伞破破烂烂的,水全往他身上滴了。

    大约是手酸,他收了伞,不着痕迹地捏了捏胳膊。

    萧复顺手接过那把伞:“林郎将我送回东客堂可好。”

    “好。”

    到了东客堂,萧复又请他进去:“林郎,你肩膀湿了,进来烤烤火。”

    林子葵有些犹豫,就被他抓住手,萧复的手掌大,皮肤温热,这一瞬手心的包裹感叫他什么反应都没了,顺势便被拉进去了。

    “二姑娘,那是你的闺房……在下不能进。”他的脚想要黏在地上,但萧复力气真是太大了。

    林子葵想,这是村口两头牛啊!就这样被拽了进门。

    萧复侧头道:“这不过是道观的客堂,有什么不能进的?你是男子,怎么比我忸怩。”

    林子葵一听这话,就不好意思再反抗了,惭愧地说:“可我的靴子,是脏的。”

    “无碍,我的也脏。”

    直到坐在炭盆前,萧复伸手帮他解开披风的绦子,可他方才打了个死结,解了许久也没解开,林子葵低声:“在下、在下自己来吧。”

    “你别动。”萧复让元庆去泡茶,继续埋头给他解,然而耐心不足,一把给他拽断了,林子葵被勒得咳嗽几声,萧复捏着绦子,看着他:“断了。”

    林子葵只是醉醺醺地笑:“无碍,我再缝上便是。”

    “这衣裳这么旧,还破了洞,你还穿?”

    “穿的。”他很恋旧,且一贯在吃穿上很节省。有点担心她不喜欢这点,林子葵轻声解释:“这衣裳旧了,是因为我时常洗它,破了洞,我便自己缝上,其实,也才穿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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