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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爷。 ”背后,传来金樽喊他的声音。

    “嘘。”萧侯爷将帐子放下来,“喊主子,你忘了?”

    “主子,”金樽听话地改了称呼,站在门口,“书生,睡觉了?”

    “嗯,你找他有事?”萧复起身,朝外走去。

    “没有,就是,问问他,还有没有这个。”

    “什么?”

    金樽从腰带里掏出一颗糖:“没有吃过的。”

    萧复接过去闻了闻,糖的味道太淡了,他根本闻不出来是什么味儿:“这是什么糖,林子葵给你的?”

    “他给武哥,武哥给我的。”

    “哎,他怎么不给我?”萧复把糖纸剥开,金樽眼睛睁大:“侯爷……”

    然而萧复根本不管孩子只剩最后一颗了,他已然将梨膏糖塞进嘴里,大步出去,喊:“元武,元武!”

    “主子,属下在。”

    萧侯爷手里捏着糖纸:“林子葵给你的贿赂,你怎么不跟我说?”

    “这……”元武看了一眼,嘴角一抽,“也叫贿赂么?”

    “当然了,他给你什么,你都交给我。你又不是他未过门的娘子,凭什么收他的东西?”萧复虽然尝不出味道来,但能感觉到糖慢慢在口中融化,有些沙沙绵绵的口感。

    “……是。”

    萧侯爷又说:“你去洗心堂,跟他那书童说一声,人在我这儿,省得书童下山去了。然后呢,把林子葵的书都搬过来。”

    “搬过来?”元武吃惊。

    侯爷是要做什么?

    “听他念书。”

    “属下明白了。”

    他家侯爷一听书就会睡着,原来是让林举人来催眠的。

    萧复不是乘人之危的人,林子葵睡在他的床上吧,他充其量就去看一眼,出来一会儿,又回去看一眼,又出去、又回来。

    就好像屋里藏着个爱不释手的宝物。

    约莫是申时那会儿,林子葵睡得沉了,嘴里发出模糊不清的梦呓。

    萧复撩起一点帐子,看见他抱着自己的被子,红着脸用鼻尖拱着去嗅。萧复想也知道,多半是这香气入梦,做了什么春梦吧!

    所以萧复心情很好地埋下头附耳一听。

    “子曰……”

    萧复:“?”

    “其生也……死也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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