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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庆低眉顺眼地进去了,将铜盆放下,倒了水,余光瞥见自家侯爷弯腰在给林公子脱鞋袜。

    知道侯爷疼爱他,可饶是如此,见到还是忍不住心里一惊。

    所以放下水,他立刻就转身走了“主子,门给您带上了。”

    窗外弥漫着夏夜的蛐蛐声。

    林子葵倒在床上,不吭一声。

    萧复将铜盆子端过来,用手掌全数没入试了试水温,才一只手捏过他的双脚脚踝,放了进去。

    铜盆里的水没过林子葵的半截小腿,

    水温正好是舒服的,所以他一动也不动,没醒。

    萧复抬头看了他一眼,就坐下给他洗,洗之前心头还有点微妙,毕竟没做过。

    等手碰触到了,自然而然地,就知道怎么做了,很顺理成章。脚趾搓一下,后跟搓一下,脚心也是,最后湿漉漉地抱在了那身万人之上的漆黑蟒袍上。

    方才给林子葵擦过脸的毛巾,被萧复随手一拽,给他擦干了脚,继而放进被窝里,将毛巾再随手一丢。

    床榻上换了凉席,冰凉的竹片被打磨得油润光滑。

    萧复宽衣,指尖轻弹灭掉烛火,翻身上床。

    林子葵被他抱在了怀里,他背着身的,萧复挨着耳朵喊了他一身,林子葵也不吱声。

    “喝醉了,倒没有怪毛病,就是话比平素多,脑子也转得慢。”萧复低语着,借着他的手过来,他是忍久了,想忍忍过去算了,又忍不得大掌拨开林子葵的亵裤,在外头磋磨,也就一刻钟工夫,萧复伸手四处摸索,在床尾摸了张毛巾随意擦了擦,又挥手丢得老远,就抱着他睡了。

    老师不在,林子葵无需上课。

    但每日一到卯时,他自己就睁眼了。

    还困着,翻了个身,和萧复面对面了。

    “娘子”林子葵依稀想起了昨夜的事。

    元庆来硕王府接自己,半路途中,遇见了照凌,照凌也来找自己的,他们说了好些话,说了些什么,林子葵想不起来。只记得回家了,又做了个梦,梦是个春梦林子葵只记得这个了,到底具体什么样,他一下就忘光了,自己感觉亵裤里好像有些湿润,腿上也有些,难道是

    他心下难堪,正要起身去洗一洗,面对着的照凌也睁眼了。

    萧复这会儿也要起来上朝了。

    当摄政王治好了他多年的懒病。

    他慢慢睁开眼来,看林子葵猫着腰在床上动作小心地找衣裳,出声问他“你忘了,你老师还在淮南,你还要回淮南上课去”

    “不是,不是,你怎么醒了,我去去如个厕。我找找那个,裤子。”

    萧复一看他睡得发蒙,乌发些微蓬乱,还心虚赧然的模样,半撑着胳膊坐起来了“裤子怎么了”

    林子葵不敢说好像是弄脏了,火速找到了,就避开他去换衣裳,萧复原地躺着,忽地想到了。

    是自己的不小心流下去了。

    要告诉林郎么

    算了还是罢了,不告诉他了。

    不然林子葵下回就该穿着外衫睡了。

    卯时天熹微,窗外芭蕉绿,萧复换了身便袍,林子葵换了整洁的衣裳,心里正懊恼呢,看着他要走的模样,愣住了“怎么今日又要走”

    是要上朝,萧复哪里好说,摇头道“孩子病了,缠着我去看他,昨夜就缠着不让我走。就是上回带你见过的小四,他爹走了,前几日娘也走了,就病倒了。”

    “小四”林子葵一下就想起来了,自己当时看不清呢,只记得抱过那孩子,是个很小很软糯的男孩儿。

    “那那我随你一道去看他,”林子葵回屋披上轻薄的襦衫,戴了叆叇,“病得重么”

    “有些重,三哥给开了药,无大碍。林郎且留在府上吧,让厨子做些好吃的,我午时带他回来用膳,给你看看。”

    “带回来看罢了,”林子葵摇摇头,猜到了缘由,照凌不愿带自己回家去,他心下落寞,面上不显,“孩子病了,还是不折腾他了。我回屋看书,你午时回么,回的话,我给你留饭,不回就不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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