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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仆高声问:“前面是何人?缘何拦路?”

    薛相鼻梁挂着失而复得的叆叇,正坐在马车里,垂眸看书,闻言以为是遇上了贼子,撩起布帘一看。

    他眼神大不如前,脸庞已垂垂老矣,人走到跟前,才能勉强认出。

    “薛相,下官是统兵驻守关内的陈元庆。”

    “陈将军?”薛相认出他来,多年前是见过的。

    “薛相还认得下官,”元庆笑道,“我家侯爷在行止观,听闻薛相告老还乡,特意请薛相去吃一杯践行酒。”

    “你家侯爷,”叆叇滑了下来,薛相推上去,“定北侯萧复?”

    “正是定北侯。”元庆主动牵着马,“下官带薛相去行止观,夫人不妨也也一起去。”

    薛相猜到恐怕不是吃什么践行酒,这萧复可不是平白请人喝酒的性子,他想做什么……

    行止观内,林子葵多日不见灵泊道长,让墨柳送他去了清心阁,这回恰好又遇上了则悟道长。

    这位道长偶尔来一次清心阁,林子葵因着每日都去,故此时常能遇见他,或与他手谈一二,或论今说古,长谈阔论,总让林子葵多有领悟。

    他很愿意与则悟道长聊天,此番来,忍不住地感慨:“道长这般卓识,远胜朝廷沽名钓誉之辈,却甘愿枕山栖谷,焚香扫地。我原先不甚理解,如今算是知晓了,为何人会蛰居隐逸。”

    则悟抬眸看他一眼:“居士此去金陵,可是发生了什么,生出这样感悟。”

    林子葵并非自怨自艾的性格,没有说自己受奸人所害,科举黑暗,只低声叹道:“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谁以易之?”

    林子葵与则悟道长闲聊之际,金樽蹲在清心阁附近的树上看了一会儿,被则悟道长的护卫发现了,就将他赶走了。

    金樽只好回到东客堂,蹲在墙头对萧复说:“侯爷,书生在跟老道士说话,我被他身边的高手发现了,将我赶走了。”

    “金樽。”萧复抬手唤他过来,给了他一颗糖:“那老道士最讨厌人听他讲话了,所以金樽啊,你远远的看着林书生,要看紧他的安危,不要让任何人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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