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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殿下表情一呆,想着皇父称呼小四煴儿,却不称呼自己煜儿,想来是没那么喜欢自己吧……他支吾道:“父皇封了山西巡抚,赈济银,由巡抚官……拨到下面各州各县,再分到,百姓手里。”

    萧复没说话。

    二殿下却突然出声:“回皇父的话,儿臣以为,山西受灾乃是洪涝,河流决溢性洪水爆发,导致百姓无家可归,这灾银,是给百姓修避难所,修建水利设施所用的,朝廷要开仓放粮,解决饥荒,粮食才是民之根本。”

    萧复稍显意外,这个老是埋着脑袋的二殿下,七岁的年纪,知道治国的内核。

    “这话是谁教你的?翰林学士?”

    “回皇父的话,是……”

    二殿下明显是紧张了,在萧复盯着他的视线下,额头几乎落汗,也不敢说谎,“是儿臣的外祖父教导的。”

    狭窄的马车内陷入寂静。

    二殿下的外祖父,就是昨夜死在萧复刀下的亡魂罪臣徐徽。

    然而这位二殿下,竟然在知晓这会触怒萧复的情况下,还是说了实话。

    一可能是他害怕,不敢撒谎,二许是他性子直,就是不会撒谎。

    “儿臣知罪!”二殿下知道害怕,欲要下跪,被萧复一只手拦住了,语气波澜不惊:“罢了。”

    萧复转向老三:“三殿下如何以为?”

    正在抠腰带的三殿下满脸写着茫然:“儿臣以为,二皇兄……外祖父是罪臣,按理需抄九族,可二皇兄毕竟是天家子孙,此事和他,并无关系……”

    二殿下埋着头不吭声。

    萧复表情淡淡:“没问你这个,问你汾州洪涝的事。”

    “哦哦哦。”三殿下终于松口气,断断续续把先前两位皇子所言,总结了一遍,然后把四殿下念的诗句,背完整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皇父,只有解决了百姓的苦难,百姓才会勤劳耕种,自给自足,不愁吃穿。”

    三殿下不算愚钝,还知道偷人家的答案,用自己的语言编造出一个听起来尚可的回答,懂得投机取巧。

    萧复心下有了判断,表情陡然变得严肃起来,对他们道:“到了宫外,有三条规矩,一则,忘记你们的身份,不得以‘本殿’自称,你们只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切记,谁犯错了,当心我翻脸无情;第二,不得唤我为皇父、摄政王,称我……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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