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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他大开眼界的还在后面,他老爸低下头,又在他妈脸颊上香了口,问:“你还有意见吗?”

    贺焱捂住眼睛,皱皱鼻子:“爸爸不讲卫生。”

    苏婷:“……”

    虽然被指不讲卫生的是贺东川,但她怎么觉得自己被扫射了呢?

    当天晚上,苏婷跟贺东川把这件事从头到尾捋了遍,然后交代给他一个任务,务必要跟贺焱解释清楚,让他明白,他妈妈的脸没有那么脏!

    言归正传,现在慢慢基本改变了乱舔的习惯,所以苏婷觉得自己可以开始打扮起来。

    当然,这时候她能做的打扮很有限,顶多擦擦雪花膏和唇膏,再画画眉毛,头发都不好编得太有特色。

    不过这都是暂时的,大运动今年就会结束,到时候风气就会放松点,差不多到明年,他们就能烫头发,擦口红了。

    两人一路往下逛,到一楼时苏婷买了些零零散散的生活用品,再买了点饼干点心,和一包大白兔奶糖。

    兄妹俩都喜欢吃甜的,最喜欢的自然是大白兔。

    这奶糖的确好吃,苏婷十来岁的时候也喜欢,哪怕是现在,她没那么爱吃糖了,塞一颗到嘴里也不觉得腻。

    但糖吃多了对身体不好,苏婷不敢给两个孩子吃太多,通常一个月才一包,平均下来一个孩子两三天才能吃一颗,解解馋而已。

    买完东西,他们就去了邮电局,取件寄件,顺便再给贺东川家里打个电话。

    取的自然是出版社寄来的包裹,寄的则是给苏婷家里的信。

    前几天苏父苏母来信时提起件事,说原身大姑家的表弟高中毕业了,因为大队里没名额上工农兵大学,家里也没关系给他安排工作,只能按政策回家种地。

    但苏大姑心气高,不愿意让儿子回乡种地,就找到了大哥大嫂,想请他们让侄女婿给弄个当兵名额。

    原身奶奶共生了六个孩子,但那时候穷,想养活孩子不容易,兄弟姐妹六个,就活了三个,而且原身二叔年轻时也当兵了,一走几十年,再无音信。

    因此,苏父虽然有六个兄弟姐妹,但到头来身边实际上只剩下一个妹妹。

    苏大姑命苦,结婚没几年,丈夫就出事没了,因为怕再婚后孩子受欺负,这些年一直单着,孤身拉扯儿子长大。

    也是苏父混得好,苏大姑这日子才能过得下去,否则他们孤儿寡母的,肯定会被大队里那些人欺负。

    知道大哥能当上大队长,再后来当书记,是因为他上过几年学堂,认识字,所以苏大姑自身虽然不认识字,但很推崇文化人,也一心盼着把儿子供出来。

    大运动开始后,又是知识分子被扣帽子下放,又是知识青年上山下乡,大队里很多人看在眼里,都不再觉得读书是好事。

    但苏大姑的想法从没变过,她就是想让儿子读书,出人头地。

    可高考停了这么多年,读书不是想读就能去的,小学初中管得松,想读就能读,高中靠着苏父的面子,再加上孩子学习好,也能把他塞进高中。

    可想上工农兵大学,苏父的面子就不够用了。

    要是他有这能耐,原身也不至于只是初中学历。

    供儿子上学这些年,苏大姑没少听闲言碎语,说她想不开的有,说她心气高的也有,总之都觉得她供儿子读书是错误的决定。

    苏大姑的确心气高,听着这些言论很受不了,所以再次求到了大哥大嫂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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