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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东川调到沪市后,她的资料也跟着一起调了过来,但因为情况特殊,所以又报备了一次。

    她画的连环画,其实每次邮寄出去前,部队都要安排人审查。只是因为她比较低调,负责相关事务的人嘴巴又都很紧,她才没有早早掉马。

    总之,苏婷的收入非常透明,来源也没有任何问题,大运动期间也没有因此遇到麻烦。

    而苏婷在大院里掉马时,大运动已经结束,当初被下放的人都陆续摘掉了帽子,她的收入来源正当,自然没人管她怎么花用。

    因此那些眼热的人哪怕嘴皮子都磨破了,苏婷的生活也没有任何改变,到现在,她们顶多顶多言语之中酸一下,就像眼前这人一样。

    苏婷可不吃这一套,语气冷淡道:“谁家孩子有了新玩具、吃到好吃的、去到新地方,不得出去炫耀几圈?别人孩子能炫耀,凭什么我家孩子不能?你也少拿家庭条件说话,都在大院里住着,谁不知道谁啊?你少在我面前装穷。”

    这年代穷人是多,但不包括海军大院里住着的这些人。

    能来随军的军嫂,男人级别最低都是副营,工资一百出头,赶得上城里普通家庭全家的收入了。

    这日子要是不好过,基本只有两个理由,一是孩子生太多,二是老家养着吸血鬼,面前的人是后者。

    她叫杨二花,是大院里出了名的扶弟魔,男人工资拿到手,每月至少要寄一半到她娘家。

    别看她舍不得花两块钱带孩子去西郊公园玩一天,给娘家弟弟花钱倒是半点不心疼,她弟从读书到找工作到结合你生孩子,花销全是她承担的。

    她丈夫没少为这事跟她吵架,去年大院里好几对夫妻闹离婚,她男人也隔三差五拿这件事威胁她,只是半年过去,两人也没有离成。

    不过在补贴娘家这件事上,杨二花稍微收敛了一点。

    杨二花气恼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苦口婆心地劝你,你冲我发什么脾气?”

    苏婷很迷惑,她都不知道是什么给杨二花的勇气装理中客,冷笑一声说:“那我也劝劝你,有劝我的这功夫,不如赶紧回去倒一倒脑子里的水。”

    “苏婷!”

    杨二花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说话,刚从外面回来的孟秀珍听到楼上的动静,跑上来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来了个脑子不清醒的人。”苏婷靠着门框说,“这位,杨二花同志,刚才突然跑到我家,说因为我家孩子到处炫耀去西郊公园玩的事,导致她儿子在家哭闹着也要去西郊公园玩,所以来找我讨说法。”

    孟秀珍惊呆了:“说法?讨什么说法?”

    “我也纳闷啊,就问她……”苏婷把刚才的事复述了一遍,“我只是开个玩笑,结果她还当真了,冲我伸手要车费,你说好不好笑?”

    杨二花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怎么知道你在开玩笑?再说我也没拿你钱啊!”

    “那是因为我说你拿了钱,我就去妇联告你敲诈勒索,你怕了才不敢伸手,可我要不说这话呢?这钱你是不是直接拿走了?”

    “我……”

    杨二花还想辩解,但她刚张口,话音就被孟秀珍打断了:“又不是她拿了钱才能去妇联告装,她今天上门来找茬的行为就很有问题,你在这等着,我现在去妇联叫人……”说着就下楼出去了。

    眼看事情要闹大,杨二花再不敢跟苏婷掰扯,连忙追上去,想拉着孟秀珍,让她别去妇联叫人。

    但孟秀珍态度坚决,不但自己要去妇联,还拉着杨二花要她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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