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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妘停下了脚步,转过头,“嗯?王爷有事?”

    他望着她,认真道:“本王说过,你亦可以信任本王。”

    司妘看着他那双黑宝石般高贵冷冽的眸子,那其中,分明多了一丝温柔。

    这样的话,他不是第一次说。

    秉着不让他担心的原则,司妘扬了扬嘴角,甜甜一笑。

    “我有记得哦!放心啦!”

    说完,还很是用力地朝他挥了挥手。

    看着这一幕,祁玄胤脸色一黑。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听不懂他的意思!

    司妘这一驯马,就驯到了天完全黑下来。

    要不是祁玄胤硬生生拎着她,把她丢上马车,估计她能废寝忘食地驯马驯到半夜。

    司妘缩着小小的身子,坐到车厢的一角。

    就连衣裳的边角,都被她收了起来,全身上下,没一根毫毛都在提防着她。

    自从上一次他在凉亭抱了她,与她那般亲密之后,只要是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她就会这样躲着他,防着他。

    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好像他会一口把她吞了似的!

    祁玄胤望着那小小的一团,眸子深了深,他会让她慢慢习惯这一切。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不容抗拒般地开口:“司妘,过来。”

    司妘弱弱地望着他,心跳又加速砰砰直跳,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小白兔在大灰狼的面前一样。

    但身子不听脑子的使唤,还是不争气地坐了过去。

    尽管人是坐了过去,全身上下的肌肉却绷得紧紧的,满脸写着防备两字。

    祁玄胤被气笑了,漆黑的眸子亮起了星光,露出雪白的牙齿。

    戏谑道:“你这般防着本王,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是你的杀父仇人。”

    “不是,不是是不是……”司妘急忙否认。

    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她紧张,而不是怕他,更不是把他当杀父仇人一样防着。

    “王爷,你误会了,我、我只是在面对你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地紧张。”

    “紧张什么?”祁玄胤嘴角嗜着一抹邪笑。

    她越是这般模样,他就越是想把她占为己有,再狠狠地欺负她。

    司妘捏着衣裳的衣角,低头看着自己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红的指尖,呼吸又一次不争气地急促起来。

    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紧张什么。

    或许是他那张脸太过好看了罢?

    又或许是他身上淡淡的荷香夹带着男人威严的气息,让她紧张了罢?

    左右答不上话,司妘索性转移话题。

    “王爷今夜怎么会想着亲自送我回府?”

    以往都是夜风送她回去的,祁玄胤亲自送她,坐的还是他的私人马车,这是破天荒的头一次。

    “顺路。”

    祁玄胤嘴角挂着极淡极轻的笑意,若不是凑很近地看,还以为他在冷着一张脸。

    “嗯……”

    司妘默默地看向了马车外,明明这条路,既不通往皇宫,也不通往东瀛城的热闹之地。

    这顺的哪门子路?

    罢了罢了,王爷开心就好。

    祁玄胤凝视着司妘,漆黑的眸子里思绪万千。

    就在今早,夜风从宫里回来,告诉他,淑妃已经向皇上表明,要将司妘指婚给祁承天。

    夜风本想让那人拦着,谁知皇上态度坚决,好说歹说,也只是同意在中秋宫宴上宣布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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