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唤乾灵，涂山一族，千万年前便战死在六界混战之中，而今不过是寄存于吾生前所著含有吾妖气载体的书籍之中。千万年过都不曾有人来唤醒过吾，而你身上竟有吾族的气息，但人族气息更为浓重，你……可是祖上有我族血脉？”
她死死的盯着鹿尧看，不愿错过鹿尧眼中的一丝一毫的情绪。
“不是。”鹿尧摇了摇头，她如果体内有妖族血脉青云怎么可能还会让她拜入门下，只是她体内有阿厌的血液，只怕这气息是……
涂山一族。
这个种族鹿尧倒是听过，乃是上古神族，真身乃是狐狸与青丘一族齐名，是唯二的九尾狐族，只是涂山一族大多避世不出，难寻踪迹，千万年前的大战，涂山一族的王女同魔族有牵连，为神族不容，牵连涂山，涂山一族被降下神罚，实力大退，最后全都战死于大战，无一生还。
这些都是世人的记载，是修真界人人都得学习的基础第一课。
“不过，或许这人兴许是你的族人。”说着鹿尧收了剑，从自己衣服上薅了薅，捻起几缕白色绒毛然后递到女子的眼前。
女子一怔，呆愣愣的接过这几根漂浮的绒毛诧异的看向鹿尧，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鹿尧挑眉，怎么了，这种毛茸茸的小动物掉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女子小心翼翼的感知着上面的气息，好半晌都不曾出声，她方才同鹿尧交手，这会儿头发也有些许凌乱，低着头长发落下遮住了大半张脸，隐隐约约的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情绪。
“还能活着……呵……”女子嗤笑了一声，而后才轻声道，“你可是想知道关于他的事情？”
她似乎还在说着什么，眼泪不断的沿着脸颊姣好的轮廓落下，声音轻的仿佛一阵烟，吹一吹就散了。
她嫣红的唇瓣蠕动着似乎在说着什么，断断续续的，鹿尧离她很近，素来耳力也极好，却偏偏一个字也听不清，只能看着女人泪如雨下，周身弥漫着一种灭顶的绝望和悲伤，她看着鹿尧的眼神也从最开始冷漠戒备而变得柔和，就像是六月之下的寒冰在渐渐融化。
而没多久，本来在鹿尧脑海中庞大却又无法接受的记忆画面都跟着清晰起来，紧着女人栽倒在地，她不过是个残魂，栽倒在地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她的身躯逐渐变得透明，如花一般的脸庞逐渐消散。
女人的踪影消失了，鹿尧甚至都未曾回过神来，出于对危险的警惕，鹿尧直觉女人最后说的话定然是极其绝密的事情，而她自称涂山族人……
鹿尧思索一二，还是决定先压下心底的疑惑，将脑海中多出的记忆理理顺。
这记忆一看，鹿尧才明白，这女子就是乾灵，而她乃是涂山族的圣女，天生九尾，之所以鹿尧看到的书页之中都是关于半妖的漫骂也不过是为了保护真正的内容。
乾灵是涂山族的圣女，誓死效忠的乃是涂山王族，而在乾灵效忠的那一任王是一位半妖，不过纵使是半妖也是血脉尊贵的，她乃是神族上神同上一任涂山王女的唯一子嗣。
而乾灵侍奉她更需要不断的记录她的修炼进度，记载着神族和妖族血脉混合的各种异常。
那时候，半妖的实力其实是和普通妖族没什么区别的，甚至如若混的另一半血脉强大，那么半妖的天赋更是绝佳的。
涂山王族那一任的王女便是最好的例子，这一点可以说和如今半妖的地位实力完全不同。
直觉告诉鹿尧，这其中兴许是发生了什么极为转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