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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建松把空碗往赵云荣面前一推,就跟个大爷似的靠着桌子,翘起了二郎腿,道,“你明天回村看着点,别让兄弟们玩过界,也别让他们被那些知青给诬蔑了。”

    人心是最难琢磨的东西。

    村里到了他们这个年纪,没成亲的都是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儿。

    大家平时虽说都称兄道弟的玩的极好,可看到别人有媳妇暖被窝,好好的大小伙子,又都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这都不知道憋了多少年了,别管人家女知青漂不漂亮,但凡是个女的,多少都会有点想法。

    万一要真有人生了坏心,借机想对人女知青使坏。事后追问起来,都是他出的主意,这口黑锅就得赵建松来背了。

    赵云荣听懂了赵建松的话外之音,知道这是让他回村里坐镇,当个双保险的意思,答应一声就起身收拾碗筷去洗了。

    厨房里的两锅热水,他们一人一锅,洗漱完就赶紧各自回屋休息了。

    赵建松提着煤油灯推开房门,不出所料的看到姚甜甜靠坐在床头,并没有躺下休息,显然就是在等他。

    赵建松心里打了个突,莫名觉得心虚,讷讷道,“怎么还不睡?”

    “你明知故问。”

    姚甜甜调整了下坐姿,好整以暇的双手环胸看着赵建松,道,“村里人都传我什么了,让你这么为难,连听都不敢让我听?”

    赵建松闻言身子一僵,转身把门关好,把煤油灯搁到后窗下的书桌上,这才转身靠着桌子用力抹了把脸,抬头面对姚甜甜道,“你在河边发烧晕倒那天,晚上我把你抱回家那事儿是你们知青所的苏圆圆给传出去的,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可这里头其实还有老大和老二家的功劳。

    咱们不在村里这大半个月,那两个女人没少传咱俩的闲话,那个苏知青也没少在里头搅和,村里现在说咋俩什么的都有,总之就没几句好话,那些闲言碎语的你不知道也罢。”

    “别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怠,你总得让我清楚敌情啊。”有几天没听到苏圆圆这个名字了,姚甜甜乍一听还感觉挺陌生。“不然以后回村,别人问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她穿来之后,在原身的记忆里看到过苏圆圆欺负原身的种种。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在看小说和电视剧,戏里的人演的情真意切,看戏的人就只是在看戏,无论怎么代入都无法切身体会戏中人的悲欢离合。

    姚甜甜对原身的感觉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怒其不争。

    她被爹娘逼着代替两个哥哥下乡,自怨自艾的觉得连亲爹娘都不管她了,别人更不会管她,所以她连试着向知青所的人求助都不曾有,这才是造成她悲剧的主要原因。

    她能理解原身三天两头生病,在家里被父母兄弟嫌弃的多了,养成了不敢反抗,只会自怨自艾的懦弱性格。

    但姚甜甜自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所以无法与原身共情,更无法苟同她的处事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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