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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苏把那个被紧紧护着的鼓囊囊的红包接了过来,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安慰了两句:

    “等我明天上了班就来弄,需要我告诉病人你是谁吗?”

    文光宗怔了怔,缓缓的摇了摇头,扬起的笑容真诚而苍白:

    “不用了,不够找我,多的给她。”

    文光宗再次递上去那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条,抿了抿唇,有些低哑地哀求:

    “不过…不能白天给我打这个电话,半夜的时候打可以吗。”

    轻声说完这个请求,他似乎也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理,紧张的捏着自己的衣角,期期艾艾地盯着苏苏,欲言又止。

    苏苏叹了口气,心内怜悯,点了点头。

    文光宗大大的松了口气,目光感激,不停的说着谢谢,才裹紧卫衣重新戴上刚不小心滑落的帽子,低着头步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陈姐收拾好东西,点了点苏苏的脑袋:

    “你这傻丫头,这么轻易就接过来了,万一到时候家属来闹,说你骗他钱咋整啊。”

    苏苏笑笑,安抚陈姐:

    “我感觉他不是那样的人。”

    “你这丫头就是上班少了,哎…都摊上这事儿了,今天安心下班算了,我东西都收拾好了我先走了。”

    苏苏知道陈姐是有意慢吞吞收拾没啥的东西等她在,立刻含笑地点点头,小心的把红包收好,回家。

    第二天。

    文杨柳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窗帘没有关牢,刺眼的阳光洒在病床上,她慢慢睁开了眼,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愣。

    恰在此时,有人开门进来。

    文杨柳心里一颤,说不清是含着什么情绪和期待的转头,脸上表情僵硬着,却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面庞。

    那是一个长相普通可爱的小护士,大概是没料到她这么早就醒了,愣了一下,跟她打招呼,顺便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她的枕头底下。

    “今天早上来的时候你还没醒,我就拿了一下你抽屉里面的就诊卡,现在你的医药费都交完了,后续的住院费用也大概算的差不多交完了。”

    苏苏指了指枕头:

    “里面还剩下块,放在你枕头下面了。”

    文杨柳愣神了一下,把红包摸了出来,语气有些隐隐的期待:

    “是一个男的送来的吗。”

    苏苏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文杨柳眼睛亮了一下,但又想到了什么,语气怨恨:

    “他把我害成这个样子,都不愿意来看我一下吗,而且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来交钱。”

    苏苏有些摸不准文杨柳嘴里说的男人是不是昨天来的那个,她沉吟片刻,想起了为他保密的决定。

    “具体是谁,可能您自己知道,我就不方便透露了,好好休息。”

    说完,苏苏转身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文杨柳手里紧紧捏着那个红包,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

    这个红包已经很旧了,她也看到了仿佛被人握过无数次卷毛的边。

    而且…今年是羊年,但是红包上画着图案却是鼠…

    她把钱拿出来把内页对准了灯光,忽然眸色一颤。

    回忆席卷而来,让她渐渐的明白文耀祖是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转钱的。

    而这么做的…只有文光宗。

    红包里面有小小的三个字,是她在许多年前亲手写下的。

    是:

    “姐姐留。”

    她离开家的前一晚,放在他的衣服口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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