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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抿唇,白柳的用意无非是让她“知己知彼”,摸清顾惜是个怎样的人物,在以后的争斗里能不落下风。

    但是顾安并不想争,男人的心像蒲公英四散的绒毛,是受风遥控的,是不定的,是会受伤害的。

    顾安只有听之任之的命运,也正是如此,无所求,才能不被伤害。

    等白柳泡完澡一起吃午饭,下午白柳又教她插花,等傍晚时又让她叫霍晏庭回家一起吃饭。

    可是顾安给霍晏庭打电话一直在忙线。

    白柳放下手中的红玫瑰,招呼佣人拿电话过来,她一打便接通了。

    顾安站在一边眼睫轻扇,哦,原来不是在忙,只是不想接她的电话。

    白柳挂断电话后问:“你跟晏庭吵架了?”

    顾安老老实实道:“今天去看顾惜的时候碰上他了,以为我要赶顾惜离开来着。”

    白柳侧目,顾安说完话就安安静静插花,一点都不见担忧的情绪。

    她突然问:“顾安,你爱晏庭吗?”

    这话来得毫无预兆,顾安插花的动作一顿,缓缓点头,声音不大但笃定:“爱的。”

    “爱他你还不在意他。”

    顾安笑着看向婆婆,“妈,我在意他呀。”

    “我看你并不在意。”白柳拉下脸说,“我当然也不会管这些,只是警告一句,为霍家脸面着想,你们结婚三年内不许离婚。”

    顾安眉梢微微挑起来,若有所思说:“我记住了。”

    ……

    晚上,霍宅外照进两道车灯,一辆暗夜黑色的轿车优雅驶入,佣人过去打开车门,一道修长身影下了车。

    霍晏庭微微抬眸,看见灯火通明的别墅门口站着气质温婉的顾安。

    他想起下午顾惜哭红的双眼,往前的步伐都带着一丝烦躁。

    顾安等他过来,自然地抬手接外套。

    可男人随手将外套扔给佣人,淡淡地瞥她一眼说:“这些都是佣人的工作,你抢着干什么?”

    顾安一愣,被说得耳根燥热,低下头。

    她跟着男人走进去,听见坐在餐桌旁的白柳道:“有什么事不能回去关起门说?”

    霍晏庭笑着坐下问:“妈什么时候这么护着她了?”

    白柳白他一眼。

    顾安慢腾腾落座,霍晏庭对比以前明显变得冷漠了,看来白天顾惜的事完全触到他的逆鳞。

    她的胃忽然有些难受,这顿晚饭只吃下几口米饭便放下了筷子。

    白柳:“怎么,饭不合胃口吗?”

    顾安还没说话,霍晏庭也跟着放下筷子,说:“妈,我也吃好了,先回去了。”

    说着他站起身,眸子一垂看向她。

    顾安接收到目光,默默跟着起身。

    临走之前,佣人送来一捧玫瑰花,这是白柳白天扎的那捧。

    闻着甘甜的花香,顾安眼眶有点热。

    顾安接过来,跟着霍晏庭走向车子。

    霍晏庭看着玫瑰花,眸光晃动,忽然说:“以后少见我妈,你不需要讨她欢心。”

    顾安今天共收到两次花,本都是开心的事,但每次都被霍晏庭搞得不愉快。

    她抱紧玫瑰,不无怨怼道:“我现在又不能工作了,这个人不能见那个人不能见,我难道每天闷在家里发霉么。”

    顾安不知不觉落在后面,没注意前面停下的男人,直挺挺撞上他的后背。

    她看着被撞扁的玫瑰花束,一时间心酸无比,闷着声音说:“我知道我们快离婚了,你不想让我跟妈亲近,既然你不想那我不做就是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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