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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打开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钱。

    “你爸的意思是虽然赚钱速度会慢一点,但欠霍晏庭的钱我们会还。”顾母抬手揩一下哭肿的眼睛,“安安,你爸的胃病不能根治,他不想拖累你。”

    顾安紧紧捏着信封,鼻头泛酸:“妈……你是不要女儿了吗?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分得这样清楚?”

    “你永远是爸妈的女儿。”顾母颤着嘴唇说,“正因为我们爱你才会这样做,不想让你在夫家抬不起头!”

    顾安嘴角抑不住地往下压,眼泪流进嘴里很苦,她点着头说:“我明白了妈,这钱我会收着。”

    只有她收下了,父母才会心安。

    顾安没留下吃午饭,她听顾母说顾校在夏冰冰工作的餐馆里打杂,立刻就坐不住了。

    “我要去找他,明年就要高考了,他不学习打什么杂?”

    顾母目送女儿离开,喊道:“安安还有一件事——冰冰爸前阵子把冰冰打伤了。”

    刚走到院子里的顾安步子一滞,婚礼过后夏冰冰就像人间蒸发了,给她发短信打电话都没回。

    她抬头看着二楼阳台上的妈妈问:“为什么?”

    “冰冰父母欠了高利贷,问冰冰没要到钱,就动手了。”

    顾安捏紧拳头,一点冰凉忽然落在脸颊上,她墨色的眼珠动了动,原来下雪了。

    顾安扭头看向沉默的父亲说:“爸,我先走了。”

    顾父还是没回应,专心编手里的篮子。

    顾安得知夏冰冰的事后,离开的步伐都变得沉重了。

    雪越下越大,树枝上新雪覆盖着旧雪,世界被照得亮堂堂。

    顾安来到餐馆时正是用餐高峰期,她站在柜台处往里略略一看。

    热火朝天的厨房里,夏冰冰身穿雪白厨师服,脸上戴着口罩,在这大冬天里热汗都迷得她睁不开眼睛。

    “让一让,菜来了!”熟悉的男声迎面响起,顾校端着两盘菜快步走来。

    顾安急忙侧身让道,撞到身后不知何时站着的男人。

    “不好意思……”顾安一边道歉一边转身,在看清老男人的脸时脸色一沉,“夏叔?”

    “安安啊,你也是来找冰冰的?”夏父穿着破旧的蓝色夹袄,说话时扑面一股烟味,看牙缝里的黄渍厚度就知他是个老烟枪。

    顾安知他来者不善,心中升起担忧。

    夏父扭头敲响柜台桌面,对老板说:“快点,她怎么还没出来?”

    正在玩手机的老板不耐道:“夏冰冰正忙得要死,你有什么事等下班再说!”

    夏父顿了顿,脸色刷得阴下来:“她再忙还能不见自己的爹?行啊,她不出来我进去!”

    说完,他就往厨房方向走。

    顾安下意识拽住他的胳膊:“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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