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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属打火机是定制的,机身雕刻一尊观音,底部刻字——高。

    顾安见过这个打火机,是霍氏高总的心爱物;她跟秃顶的高总曾共同负责过一个项目,也因此一直被许晓薇嚼舌根,离职那日还被拉出来一起羞辱。

    她知道这个打火机是高总的心爱之物,怎么会丢在这里?

    崖下传来许特助的呼喊声,顾安也顾不得思考这个,将打火机揣进兜里,应一声便跟上去。

    崖下比崖上暖和,一条小溪从不知名地流下,此时结了厚厚的冰冻。

    顾安跟许特助并排走着,她黑褐色的眼球随着顾惜的身影转动,走的步子不紧不慢。

    许特助小声提醒说:“太太要不也表现得急切一点?”

    顾安来时本很担忧,可等她望见满崖下全是搜救员跟搜救犬后,反而放下心了。

    她但笑不语,只问:“高总也来了吗?”

    许特助答道:“高总上周就回省会老家了,他不可能来这里。怎么了?”

    顾安不动声色,摇头,说:“没事,就问一问。”

    突然,前面传来搜救犬的狂吠声,顾安跟许特助对视一眼,急忙往那处跑去。

    “晏庭!”顾惜最先跑到那里,她声嘶力竭地尖叫,扑到那团鼓起的雪上。

    顾安停在搜救员外围,眼看着奄奄一息的霍晏庭被从雪中刨出来,她一直悬着的心放松下来。

    从一开始她就对霍晏庭抱有莫大的信心,觉得他那样厉害的一个人,福大命大,不可能会出事。

    顾惜扑到男人身上,喜极而泣:“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霍晏庭的大腿骨折不能动弹,脸颊被石子划伤几道血痕,在冻白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这股难得一见的病态在他身上竟表现得十分和谐。

    突然,他所靠树干上厚重的积雪被声音撼动,吱嘎吱嘎细小声响后,树干跟雪直挺挺冲他俩砸下来。

    顾安正给白柳报平安,眼见这幕呼吸一滞。

    而树下遭殃的霍晏庭眼疾手快,将顾惜压到身下,成人胳膊粗的树干砸中他的后脑勺!

    “晏庭!”顾安跌跌撞撞跑过去,在离他还有一步远的地方跌倒,正好目睹他衣领被血一点一点洇染。

    她愣住,再看见被他紧紧护在怀里的顾惜时,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半截。

    搜救员压着声音说:“大家不要大声说话,赶紧撤离这里!”

    许特助带着救护人员过来,将霍晏庭抬上担架。

    顾惜哭哭啼啼地跟在后面一起进了救护车。

    顾安用石块砸开溪面的冰,舀出点水洗把脸。

    人群散去,崖下寂静无声,她抬手摸上嘴唇,想起接吻的画面,突然觉得好笑。

    许特助后面找来,以为她被吓到了,亲自将她带去医院。

    顾安去时,医院里塞满浩荡的人。

    顾惜正陪白柳在霍晏庭的病房里,顾安要进去时却被保镖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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