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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佣人站在桌前,等着下一步吩咐。

    顾惜也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霍晏庭思忖后起身,身后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

    他知道顾安虽然善忍,但也是个犟脾气,她不会伤害他,但会做伤害自己的事。

    比如,绝食。

    她犟起来,这些佣人是劝不动的,还是需要他出马。

    霍晏庭说:“取来钥匙,把饭给我。”

    于是,佣人端来三菜一汤,用木托盘盛着。

    霍晏庭接过来,准备走时,顾惜叫住他说:“晏庭,这些饭菜油水太重,顾安是个女孩子,怕是不会吃这些容易发胖的食物。”

    “顾安喜欢吃这些。”霍晏庭点菜时回想顾安吃最多次的食物,都不是特别清淡的类型,可以说无肉不欢。

    顾惜托起腮,一双清纯的眼睛睫毛忽闪忽闪的,她说:“晏庭,有种女孩子在男人面前什么都吃,回去可是会催吐的,没有女孩子不怕胖。”

    霍晏庭:“顾安太瘦了,胖起来好看。”

    “……那我呢?”顾惜握住手边的刀叉。

    “你都行。”霍晏庭感觉跟她一来一回地说话,举着托盘的手有些酸,毕竟刚拆石膏不久,他便不再继续话题,抬步往楼上走去。

    顾惜凝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握着刀叉的手紧了紧,尖尖的指甲掐入手心。

    此时顾安正坐在地毯上,趴在飘窗边,望着外面还略显萧条的景色发呆。

    她刚收到母亲定时转过来的钱,这些都是父亲做竹篮小生意赚的,只为还清霍晏庭之前出的医药费。

    母亲让她不要委屈自己。

    顾安觉得自己对霍晏庭还是无法做绝,就算把医药费还清,她也欠着男人的命。

    忽然,身后门锁传来异响,她扭头的瞬间,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男人端着饭菜,冷酷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暖春光线从他身后的窗子切进来,丝丝缕缕绽开的光线仿佛是他的神光。

    “吃饭。”他声音冰冷,走进来,将托盘放在桌子上。

    咕噜……顾安肚子很给他面子,她本拒绝的话在看到焦糖色的肉皮后咽下去。

    她站起来,穿着白袜子的脚走到桌旁,坐到矮凳上,拿起筷子钳起一块肉送进嘴里。

    不愧是霍晏庭特意请来的老师傅,肉汁在齿间炸开,肥而不腻,鲜而不咸。

    顾安吃到好东西,五官都柔和下来,嘴角甚至牵出几丝笑意。

    霍晏庭坐进她对面的沙发里,长腿搭起,抱着手臂说:“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出息,一盘肉就开心了?”

    顾安闻言专心吃肉,并不理他。

    他说:“你跟我一刀两断后,就吃不到老师傅的手艺了。”

    顾安一想,心中还有点舍不得,确实是这样,霍家这群厨师大拿不会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她下厨。

    “怎么样,后悔了?”

    顾安搁下木筷,掀眸看向他。

    霍晏庭半靠在沙发上,腰部收紧,长腿岔开,野性不羁,表情欠揍。

    顾安默默用纸巾擦干净嘴角,她刚才冷静下来想起很多往事,比如在她都写好遗书的情况下,霍晏庭出现给了她这条生命。

    又比如在换肾后的住院期间,他每日都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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