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自在，忍不住双手捂着脸，骂骂咧咧道：“滚开！本公子的脸岂是你能看的？”
姜灯轻笑一声，“好吧，好像是有点儿丑，不过看习惯也就那么回事，你至于遮得那么严实吗？”
“你懂什么！”
白思戥眼眶有些泛酸。
一直以来他都是被人仰视的存在，结果因为脸上的这道伤，就直接沦为了被其余人蔑视嘲笑的存在。
本来，他只要蒙住脸还能继续自欺欺人，结果……全让姜灯给毁了！
“啧，真是服了你了。”
姜灯摇了摇头，看在是她把白思戥脸上的蒙面布弄丢的份上，就再还他一个吧。
刺啦——
一道刺耳的布匹撕裂声响起。
姜灯直接撕下了白思戥衣袍的一角，丢到他面前，“你之前用的那块红布不知道被风刮哪去了，反正你衣裳也是红的，就凑合下吧。”
白思戥没有伸手去接，那截红布晃晃悠悠地掉落在了他的脚下。
“……既然是补偿本公子，可你为什么要撕本公子的衣裳？”
白思戥的双眼透过手指缝隙，打量着姜灯，在等她的解释。
姜灯一脸淡定道：“不撕你的衣裳，难道还能撕我的衣裳啊？我又没被毁容。”
白思戥瞬间气炸了，“你若是毁容了，一准比本公子的反应还夸张！”
“毁了就毁了呗。”
姜灯耸了耸肩，“谁敢当着我面嘲笑我，我就把他的嘴给打肿，让他连个屁都放不出来。”
经过前世的事情，她也看透了。
容貌、风度、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
甚至，任何人和事物都有可能背叛你，但只有自身的实力不会。
只要你够强，别人在对你说话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
今天若是伤到脸的人是段川，旁人一定不会嘲笑他脸上的伤疤有多难看，而是各种夸耀他如何的英明神武，脸上的伤疤是他荣耀的证明……
“哼，你倒是说得轻巧。”
白思戥冷笑出声。
虽然他依旧还看不上姜灯此人，不过还是乖乖捡起了地上的红布，用来围住了自己受伤的下半张脸。
“啧。”
姜灯摇了摇头，转过身去。
果然做好人没好报，她可是救了白思戥的命耶！竟然连句谢谢都没得到，早知道就不该管这货了，就该让他长眠在剑盘里。